花满楼一年一度的选花魁恰在此时举行。
泪水湖岸围满了嗑瓜子的看官群众,湖面上全是华丽的船只,一些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隐匿于此。
夕阳斜下时分,恰那缕红色投在天边,岸上亮起了盏盏灯火,放眼望去,整个泪水湖灯火辉煌。
选花魁已经举行了进半日,眼看着已经接近尾声,但却无一夺人眼球的表演。与每一届的花魁选秀别无二样,类似的歌舞看的人审美疲劳。
一艘低调不显眼的小船上,卫铮正掀着帘子望着湖水中央的那艘船笑,“王爷,你说长生能行么?成天板着驴脸,见着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你让她去谋害扬州刺史,我怎么觉着就那么玄呢?勾引男人,她会么她!”
晋王垂眼看书,不曾答话,事实上他手中的书已经很久没翻过一页。
左一冷笑着为长生抱不平,“她不行?难道你行?论身手,你比不上人家;论做人,长生是块儿木头那你就比纸还宣。你也就是嘴皮子欠,这点儿比长生讨人喜欢!”
卫铮指着左一,“王爷,你看他怎么说我呢。”
“行了。”晋王皱着眉头将手中的书搁下,“隔墙有耳,都少说两句。长生这种冷美人儿最讨男人喜欢。”
左一表示赞同,事实上晋王府有许多小侍卫对长生爱慕的不行,总是想找个机会搭话茬,可长生整日冷着脸,那些人便也望而却步。但这并不妨碍长生的魅力,反而更增添了丝神秘,让那些无法近身的人挂念着。
左一刚刚想到这里,卫铮忽然指着湖水中间兴奋的喊出来:“出来了,出来了,花魁出来了!”
晋王立刻挑开窗帘眺望,眼眸深深……
一艘大船上,一位身材高挑曼妙身穿红舞衣的女子正站在船头翩翩起舞。
红纱遮面,白皙的额头上镶嵌着红光闪闪的宝石,衬的一双细长灵动的眼睛冷魅逼人,勾魂夺魄。
一对小巧圆润的玉足赤裸裸的踩在木板上,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爱怜。两只纤细白皙的藕臂如灵活的长蛇,随时变换各种姿势。
露着半截毫无瑕疵的小腿,碧玉一般的脖颈也展露无疑,虽着红色舞衣,但并不让人觉得厌俗。晶莹的脚尖一点,恰恰点在了看官们的心上。
长臂伸展,玉腿横收,在即将暴露的时刻,又点到即止,不该露的半分不露。
勾的人真心痒痒!
刚才还嘲笑长生的卫铮眼睛都看直了,嘴里嘟哝着:“别说扬州刺史了,勾引太子也不是不可能啊。”
左一笑,“我就说她可以。”
晋王紧紧的抓着窗棂,目不转睛的盯着长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伴随着顾长生的惊人舞姿,幽灵空谷的歌声从那面纱下的小嘴儿缓缓吟唱出来。
“错认庭前过马人,醉几分。
一抹笙香,吹梦成真。
风筝误,误了梨花花又开。
风筝误,误了金钗雪里埋……”
长生最后以一个欠身的姿势,在众人惊艳的眼神下完美收场。
诱人遐想的身姿悄悄的退回了船舱里。
老鸨还没出来,外面的达官贵人已经开始叫价了。
“我出一万两!只求花魁娘子出来摘下面纱让各位一睹芳容!”
“三万两黄金,今夜花魁娘子本大爷包了!”
不管外头的人如何热情高涨,喊破了喉咙加价,长生在船舱里不受任何影响。
真正的花魁已经被她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