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大骇,一个哆嗦,盅里的汤险些洒出来,急急道:“八王爷英明,我爹两袖清风是个好官儿!您千万不要挖他的肠子!”
墨焰眯着眼,“那你就进去。”
柳飘飘咬着唇,现在是有毒蛇在后头追她,她不得不进去了。
墨焰一直站在墙角,看到窗户里面熄了灯,一直到那低喘呻吟的声音响起来,他这才跃过墙栅打道回府。
长生早晨不到五更便起了,床头放着崭新的衣装,与她昨日穿的那身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的是……肚兜换了颜色。
长生昨日没怎么睡好,墨焰半宿起来出门的事儿她是知道的,这厮好歹在关键时候挺君子,没趁机欺负她。她心中也不知为何,一想到墨焰拘于礼数安安本本的躺在她身侧连被子都不同盖,她心里就莫名的有些胀,有些欢喜,又有些茫然。
恰在她束好腰带的那一刹那,守在门外的婆子推门而进。
长生瞧了眼,见是昨日给自己毛巾的那位,便也没说话。
那婆子欢欢喜喜的走近了,“姑娘醒了,八王爷让我转告您两句话。花满楼正门守着大街,人多眼杂,为了您的名声着想,要您从后门儿走。”
长生默默听着,“那第二句呢?”
那婆子“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第二句呀,就是要您往后别穿红筛儿的肚兜儿。”
长生脸红成了虾子,拿起剑就要走,“他管的着么?告诉他,有病去吃药!”
婆子抬了抬双手,长生这才瞧见她手里头捧着东西,最顶上的是牙白色绸缎,丝滑光亮,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八王爷说了,大红大紫太艳俗,配不上您。您昨天穿的那件肚兜儿实属小了点儿,连肉都遮不住。瞧,这些,包括您身上穿的那件儿,都是八王爷连夜让人赶出来给您穿的。”
长生奇怪的望着婆子蹙起眉头:“他怎么知道尺寸小了?”
婆子笑眯眯的望着她不说话,长生脑海里猛地想起一些辣眼睛的画面,险些咬住舌头。
她连那婆子的眼睛都不敢瞧……
年三十儿晚,晋阳城流行放花灯。
从慈恩寺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晋王就真的将谢兰芷赶到了偏院儿,一连多日没有搭理她,并派人严加看管,防止她出去兴风作浪。
柳飘飘自然成了晋王床上的红人,温柔的女人会耍手段,不知用什么法子哄的晋王日日夜夜宠幸她。
左一今日不当职,卫铮与长生,一人一匹劲马,驾在马车两侧。
“王爷,吃个葡萄~”
柳飘飘撒娇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卫铮当下打个激灵,他侧过头朝长生窃窃私语,“喂,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王爷房事儿多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你瞅那腿,都比从前有劲儿多了。呵,不过话说回来,几个正当年的男人能抵挡住柳侧妃那娇滴滴的性子,王爷也是爱她这一点,那床压的‘咯吱’响。”
长生皱眉,一脸嫌恶的望着卫铮,“夫妻之间的床第之事,你怎好公然与我讨论?”
卫铮白了她一眼,“你装什么纯?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你和八王爷已经连续两次在一起过夜,第一次在山洞,又一次在妓院。就他那风流成性,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做?”
“……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卫铮,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长生急急解释道。
马车里的柳飘飘忽然呻吟一声:“王爷,你捏疼我了!”
晋王府同行的所有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