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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真是可惜了。”

    长生听得出这是夸赞,可心中略有不快,拿我与那戏子比较作甚?

    正这样想着,长生忽然瞥见一个喝的伶仃大醉的汉子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到了摊儿前,一下子扑在妇人的身上。

    “钱呢,给我钱!老王他们联合起来诓了我三两银子,老子非得赢的他们倾家荡产才能一雪前耻!”

    “……孩子还要读恩科考秀才,你整日喝酒赌博,咱什么时候攒够了银子!”

    虽这样埋怨着,妇人还是流着眼泪从抽屉里拿了一串散钱出来,“给,今儿就卖了这些,不多了!”

    那醉汉接过钱来嘿嘿笑着,“考什么秀才,你陪你那老相好儿睡一觉,儿子做梦都能当上大官儿了。”

    妇人慌忙掩住那汉子的嘴,急切的将他往外推,“休的胡言乱语!去吧去吧,不输完别回来!”

    长生默默的吃着碗里的热豆腐,心道难怪长铃死活不想嫁人,若成了家的妇人是这样一副惨状,成日为生计与儿子和丈夫,到处奔波操碎了心,那还不如自己一人过的痛快。

    正这样想着,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哒哒”马蹄声,大老远的,烈马昂着脖子嘶鸣一声,长生立即欣喜的放下筷子,“云翼!”

    长生掏了几枚铜钱搁在桌上,便一个翻身上了马。她拍拍云翼的头,“莽实的!你去哪儿了,害得我好担心。”

    云翼忽然调过头去,四只蹄子一撅,载着长生开始朝着它来时的方向狂奔。

    …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儿?”

    长生从马儿身上下来,她站在两扇不起眼的小木门前面,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瞧见里面灯火摇曳,花影重叠。阵阵悠扬婉转的戏腔从院子里传出来,悲悲戚戚的调子,唱的人心骨发凉。

    长生有些疑惑,她可是从来不听戏的,待回头瞧见云翼那一双大眼睛透着哀伤,仿佛要掉出泪,长生情不自禁给笑出来,“你想要我进去是不是?那你且好好在这里等着我,若我出来见不到你,日后我再也不来这儿!”

    云翼乖乖的曲了四蹄儿俯在地上,长生缓缓的推开木门走进去……

    可容纳上千人听戏的园子里,搭建了一个宽敞华丽的戏台。

    园子里清清冷冷,无一位看官,只一身穿粉衣,伴着角儿的花旦在上面唱独角戏。

    长生径直走进来,无一人阻拦,她定定的望着台上那美艳凄惨的女子。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长生听了那么几句,原来此人唱的不是戏曲,而是李白的《长干行》。能将诗句唱的比戏曲还要凄惨婉转,此人的戏曲造化想必不同凡响。

    台上的人儿仿佛一直没发现长生的存在,独自吟唱,黯然伤神,兰花指一捻,两行清泪便自那双顾盼神飞的眸子滚滚而落。

    一曲闭,长生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唱的她都想哭了呢……

    台上的人儿轻挪莲步,弯着精描细绘的眉眼走到长生面前。

    长生仰望着她,才发现,这女人竟然比自己高一头。

    “姑娘可是云翼请过来的?”

    嗓音低沉醇厚,长生不由得皱着眉头一愣,好一个绝色无双的戏子,没想到竟是个男人!

    恰在此时,一位身穿蓝色太监服的老公公从戏台后面小跑着过来,见着这戏子就弯腰哈背,“殿下您唱了许久也该歇歇了,不然明早儿,奴才们没法儿给上头那位交代。”

    这男子有些不耐,冷脸呵斥道:“究竟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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