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雷打不动的坐着,王守义皱着眉头十分不悦,“长生,昨儿夜里,杂家回来谁也没通知,薛靖得到消息可是第一个迎接杂家的,难不成杂家撒泡尿儿的功夫,他就给刺杀太子去了?”
王守义有意维护,长生就算想替君连城报仇,可因十分忌惮王守义,也只能将此事暂且作罢。
她收了剑,冷冷的睇着面不改色的薛靖道:“干爹赎罪,是长生打了眼,认错人!”
王守义笑呵呵的拉过她与薛靖的手,长生只觉得整个手背被似被一条滑腻腻的老蛇皮裹着,阴阴冷冷的渗人。
“小儿女有何误会解不开的,来,共同陪干爹吃几杯酒。”王守义放开二人的手,举起杯道。
长生顿了顿,望着酒杯中那清澄的液体,装作有些羞涩的婉拒道:“实不相瞒,干爹,今儿长生身子不舒服……等过了这几天,长生再好好陪陪干爹!”
薛靖在看她,王守义一愣,随即阴阳怪调的笑出来,“小丫头长大了,干爹懂!不过就一小杯,喝了身子热乎,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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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里头什么药也没有下,长生觉得自己有些打草惊蛇。可王守义是个极其阴险毒辣的人,为了撮合她与薛靖,在酒里头下药也不是不可能,提防点儿总是好的。
过了一个时辰,王守义声称自己舟车劳顿,身子骨儿乏了,便打发长生和薛靖下去。
长生站在后院儿,将体内的酒水运功逼出来。
薛靖红着脸站在她身后,几度欲言又止。
待长生要走时,薛靖这才开口喊她:“长生。”
长生停下脚步,薛靖走到她身边,迟疑了片刻,才道:“王守义此次来晋阳动机不纯,你小心应付,别着了他的道儿。”
“另外还有,你与八王爷果真……”
长生不懂薛靖问的是什么,但她从薛靖的表情中得以看出,薛靖非常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于是长生为了让他难受,截然道:“果真!”
薛靖就驻足在荒烟蔓草的后院儿里,定定望着长生离去……
长生出了酒楼,便被墨焰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燕鸿与燕青是她最为熟悉的,长生正好有事问君墨焰,便跟着二人进了花满楼。
莺莺燕燕,茵茵袅袅,长生刚进门口扑鼻的脂粉气便扑面而来,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一张桌子叽叽喳喳喊个不停。
“我大我大我大我大!”
“小,小小,你的是小!”
长生听了特别烦躁,君墨焰果真风流无度,成天泡在青楼,亏她还曾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一群女人中间忽然探出一个头来,燕青朝长生身后望了两眼,没见到那红色的身影,颇为失望。
但还是殷切的招呼她:“顾姑娘,你要不要玩儿两把,这一会儿我赢了三百两银子!”
长生发觉被女人围着的那个不是君墨焰,于是道:“没兴趣!”
燕青极有眼力的喝令一群女人退下,他怀里踹着满满的银锭子,路过长生的时候,他半捂着嘴巴道:“顾姑娘,我家爷这些日子特别想您,瘦了好几斤了,你一会儿千万给个台阶下啊。”
“吱呀~”一声,身后的木门被关上。
长生负手望着那檀香木榻上,支着下巴醉态迷离的君墨焰,不肯往前挪动一步。
墨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