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猛扑,扎西终于捉到一人。只是这人腰身粗硬了许多,耳畔那那银铃般的笑声也消失了。
“还是被本王捉到了吧?!”扎西扯开眼上的黑巾,忽然对视上一双阴骘的眸子,他嘴角的笑容猛地僵住。
薛靖睇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扎西,笑的波澜不惊道:“扎西王子可知,二王爷每日要我杀的人,全部写在了一个黑名单上?”
扎西几乎猜出了薛靖来此处的目的,可还是愣愣的摇了下头,“不,不知。”
薛靖笑得太阴险,他倾身,遮住了扎西头顶的烛光,“今日第一位,便是你。”
…
同一时间,太子府。
君连城一如往日,扮那凄惨绝美的青衣。
一身素白长袍,头悬七尺长绫。他正在给长生唱《生死契》,李秀娥上吊那一段儿。
一生漂泊无家可归的女人,丢了亲生儿子,又被失去记忆的丈夫所抛弃,忠贞贤惠的女人生无可恋,只好选择自我了解这困苦的一生……
长生眼看着的,一身粉墨装扮的太子,脚踩着木凳儿,两只手死死的抓着白绫,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双眼一眨,一行清泪滚滚而落。
“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掐了一嗓子,君连城双脚一蹬,竟真真闭着眼睛悬挂在了七尺长绫上。
李秀娥被太子演活了,长生刚要拍手叫好,忽然发现不对。
这不是演戏么?
……太子为何就真的吊上了!
长生立刻抽出斩月剑,腾空而起,一剑斩断了七尺长绫。
“太子!”长生将他半扶着,隐忍着要骂他没出息的冲动,恨恨道:“你若不想做这太子,天底下多少人争着抢着,跟皇上说一声就是,何必自个儿拿性命开玩笑!”
君连城咳了两声,他捂着胸口还未痊愈的伤口,笑出了眼泪,“不,不好意思,我方才不小心将凳子踢翻了……”
长生也不知太子有什么苦衷,竟屡次求死,但终归云翼是他的知音,长生不好说他说的太重。
顿了顿,只道了句:“以后这种戏还是莫唱了,险些将我吓死。”
君连城这回倒是点头,长生四下看了看,发现今日太子府格外的安静,那群暗卫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半响,“我扶你起来吧。”
长生的话音刚落,太子府的后院外头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紧接着,一群皇宫里头的大内侍卫整齐有序的闯进来。
长生与君连城的动作同时顿住,继而,面若寒蝉的晋王被簇拥着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他今日穿着上朝的衣裳,前胸后背绣着四爪金龙,在火光的照耀下,龙的眼珠闪烁着凶狠威严的光芒。
晋王手里头托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还未走近,便率先开了口:“太子君连城,不务正业,成日沉浸于淫词艳曲。屡教不改,更艳名满晋阳城的戏子痴心妄念!朕愧对列祖列宗,遂,削去君连城太子之位,终身囚禁于宗人府!”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长生站起来,怔怔的望着朝她走过来的晋王,火光下,他五官再也不如初见时那样柔和儒雅。
晋王还是怕打击到君连城,顿了顿,亲自将手中的圣旨递交到君连城手上,放低了声音道:“大皇兄,接旨吧。”
君连城仿佛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他屈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儿臣,谢主隆恩!”
太子被架走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