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石子儿打在窗棂上,长生一惊便要拔剑,待看清楚墙围上站着的绣花弯刀死士,长生冷笑一声便收了剑。
晋王如今也不是一心一意重用她,晋王府这么多侍卫,有人闯进来岂会不知道?晋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王守义的人轻而易举的闯进来找她,不过是想试试王守义的动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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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跟着那名死士来到王守义的府上,一路弯弯绕绕,偌大的院子里仿佛死了人一般寂静,竟然没有一个下人。
进了寝院儿,顾长生跟着一名十七八岁姿容俏丽的少女往里走。
那少女穿的很薄,柔软娇小的躯体上仅罩了一层浅粉色的薄纱,长生看到薄纱下面那一块青一块紫,少女走路不稳,脸色有些煞白,长生不禁联想起王守义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来。
外头都传说王守义喜欢用各种器具折腾自己的小妾,有几个因此丧命于沙漠,看来传言并非虚假。
长生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何好端端的姑娘非得在王守义的淫威下讨生活?
少女一路无语,带着长生来到一间屋子。关门之前,少女别有深意的看了长生一眼。
室内传来一股怪异的香味,可既不是催情香也不是迷药,闻不出来的味道。长生皱着眉头一路往里走,到处飘扬着纱幔,长生看到王守义披头散发的斜倚在榻上。
老东西赤着脚,未上胭脂水粉,脱去了那朱砂红的官府,老态龙钟的样子必显。
长生抱下拳,“拜见干爹。不知干爹深夜找我前来有何事?”
王守义闭着眸子,随手指了下对面的椅子,“坐。”
长生听到他声音有些虚弱,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一番,再想想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痕迹,瞬间明白了所有。
王守义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低喃着声音道:“认了这么多干闺女,还是觉着长生最好……”
长生心里阵阵犯恶心,却不得不笑道:“长生惭愧,待以后长生有出息了,定会好好孝顺干爹。”
“呵呵。”王守义轻笑声,他睁开眼,定定的望了眼长生,“都说丫头随爹,可干爹怎么看都觉着你和你娘长得像呢。干爹若是再年轻个几十岁,遇着了像你娘那样的美人儿,干爹是说什么也不会入宫的。”
去死吧,老东西!
长生心中冷哼声,随即笑道:“干爹如今异姓王的地位多少人望尘莫及,当初您若不入宫,长生如今怎么能跟着沾光呢?”
王守义掐着嗓子笑开了,待笑声停下来,他又道:“想当初还多亏杂家欺上瞒下,救了你爹一命。否则啊,今日这‘南越派’早就被朝廷灭成渣儿了!”
提起往事,长生不得不在王守义面前矮上三分,“长生心里一直感激干爹,否则小时候也不会认干爹当义父。”
王守义“呵呵”两声,他蓦然坐直了身子,倾身望着长生,小声道:“内时候儿啊,北国皇帝野心勃勃侵略了周围几个小国家。朝廷查出‘南越山’有北国人出没,登时怀疑你爹和北国人勾结,皇上眼里揉不得沙子,要清理一切杂碎。可杂家知道,和北国人有联系的,不是你爹,是你娘对不对?罗玉玲花,罗玉玲花,是不是啊,长生?”
不待长生回答,王守义又继续道:“杂家当时呀,一眼就瞧中了你这个小丫头!皇上派去的兵啊,全都被杂家挡在外头了,你叫了杂家一声儿‘干爹’,杂家可用人头担保‘南越派’全部人的性命啊!”
王守义叹了口气,长生却因他的两句话心思辗转起来。
皇上也够阴险的,明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