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长铃有意思的男人也不少,可还从来没有被自己踹过几脚之后,依然敢站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夸她。
要知道顾长铃可不是什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子。
“小书生嘴还挺甜,”顾长铃明明是十六岁的面容,却偏偏装作十分老成的样子朝君玉珏摆摆手,“你不用处心积虑的跟我套近乎,你说你跟刺客没关系,我姑且信了你的话。若没其他事情,你自己回家吧!”
顾长铃说完便要推门出去,君玉珏及时喊住了她,“姑娘,你没听到方才大夫说么?在下受了刺客一掌,震伤了心脉,若无你护送,我岂能安全回家?”
顾长岭“嘶”了一声,扛着大刀不耐烦的转过身去,恰巧瞥到君玉珏手足无策的垂下头,貌似十分不好意思。
“你一大老爷们儿,就算被人打了一掌,可又没缺胳膊断腿儿……怎么比个女的还无用!自己连家都回不了?”
“在下家在温良,隔着江州县城远……”君玉珏支支吾吾脸色有些发红,“江州人富庶,在下来这里是为了找个机会学些手艺营生,没想到带的盘缠被一名小乞丐偷了去……在下见姑娘是骑着马出现的,所以……”
顾长铃算是听明白了,此人身无盘缠又想回家,自己的白马便成了顺风车。
“行了,”顾长铃最瞧不起这等软弱无能的书生,不禁翻起了白眼,“正好我也要回晋阳,温良紧挨着晋阳城,我将你捎回去便是!”
君玉珏表现的十分惊喜,“多谢姑娘!”
…
十六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耐心?
君玉珏这一路又是晕马又是呕吐,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小解,一会儿累了,一会儿渴了,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却连江州城的官道儿都没有出。
顾长铃站在河边望着正在洗脸的君玉珏,一张小脸儿是越来越黑。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软蛋!你娘子难道不嫌弃你是拖油瓶?”
顾长铃都开始为他操心。
正在洗脸的君玉珏扭过头来,他面对顾长铃十分嫌弃的眼神,君玉珏不好意思道:“姑娘多虑了,在下并未成亲。”
“……”顾长铃瞪大了眼,有一种面前这个人即将完蛋的心态。
“瞧着你玉树兰芝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怎么说也得快三十了,连个娘子都讨不到!看来上苍是公平的,没用的男人的确没人要!”
君玉珏点点头,继续撩水洗手,“在下并不着急,寻得一份好姻缘需要契机!这些年来有不少人为在下说媒,可不是对方嫌弃在下家贫,便是在下瞧不上对方。成亲需要两个相爱之人相濡以沫脾气性格相投,彼此心心相印。岂能潦草的寻一人度过下半生?姑娘你须知——”
一把刀横在君玉珏脖子上,阳光下刀背亮的人睁不开眼睛。
君玉珏缓缓的回过头,正好对上顾长铃凶神恶煞的样子,“你再废话,本姑娘一刀结果了你……”
君玉珏身子一抖,吓得当即瘫坐在河边。
“姑,姑娘饶命……”
顾长铃白了他一眼,“咻”的一下收回刀,“难怪没人要,比唐僧还他妈啰嗦!”
…
受伤的薛靖并没有逃回晋阳城,反而是潜伏在江洲一家民宅里。
当看到君玉珏放出的信号,薛靖又重新返回董大人的府上,将那些不利于君玉珏的罪证全部销毁。
做好了一切,确认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