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焰一根手指指着燕青,当即瞪着眼呵斥道:“爷说什么来着?谁再敢说爷不好了,爷就拿谁的舌头泡酒喝!说你们八百遍臭毛病就是不给爷改改!专说爷不爱听的。”
“去,燕飞,拿刀子,把燕青的舌头给爷割了!”
燕飞:“爷,割舌头多不带劲,燕青有口气,臭死了。应该断他子孙根儿。”
“……”燕青抹了把头上的汗,“爷您等属下说完您爱割哪儿割哪儿!”
墨焰拿了把刀,“爷等着,你若说不出一个令爷满意的‘不好’——”
“顾姑娘,顾姑娘她受伤了!”燕青着急的道出。
君墨焰立刻从台阶上冷哼一声,随即跳下来,“听说最近你们崇洋媚外,学习过什么西洋带来的‘万愚节’……燕青,你今日已经忽悠过爷三次,爷这刀可是刚磨得,剁哪儿都利着呢……”
“哎吆喂!”燕青急得火上浇油,他就知道不该玩儿这种‘狼来了’的游戏,“属下用三百两银子跟您打赌,顾姑娘在护送晋王回城的路上,让刺客给砍伤了!”燕青说完,用手将自己浑身上下指了一个遍儿,“您不信,我这脸,我这屁股,我这腿,都给您赌上!”
君墨焰当时变了脸色,他一脚踹在燕青屁股上,“你怎么不早说,还给爷这儿费什么话!”
燕青有苦难言,要说了,您不信啊!
君墨焰急匆匆的奔着马厮的方向去了,四大侍卫紧跟在后面。
“伤哪儿了!”君墨焰心里头十分着急,对着燕青没好气问道。
燕青回想起方才顾长生满身是血的样子,浑身打哆嗦,“属属属,属下也不造哇!总之伤的很严重,那血都把衣服染透了。”
君墨焰听完以后急红了双眼,他立刻驾马狂奔出了校练场。此刻正值后半夜,天上的星辰寥寥无几,君墨焰一颗心不停的颤抖着,他在路上下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
…
“长生,”晋王蹲在床边,他被脸色苍白、虚弱到说不出话来的顾长生吓得手足无策,“你若是觉得痛,就打本王一下。一下不行,便打两下。本王再不济,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用不着手下留情!”
晋王此刻才明白,长生在他心里占了多重的位置。亲眼看着她糟如此大罪,恨不得自己能替她!
长生为了逼真的演绎出刺客将她刺伤逃走的情形,她那一刀砍得有些深,皮肉翻出了白骨,别说晋王,习惯了砍砍杀杀的左一也见之心骇。
耳畔传来小苏燃和苏如是嘤嘤哭泣的声音,长生闭着眼睛对晋王摇摇头,“主子,你说笑了。长生今日没有将刺客绳之于法给主子一个交代,主子没怪罪长生,我便已经很知足了……”
见长生说两句话都如此费劲,晋王心里头仿佛被千斤重的大锤砸了好几下,酸酸涩涩苦不堪言。“长生,若早知如此,本王说什么也不会叫你去追那刺客的。”
左一望着长生那十分惹人怀疑的刀伤,有些事,他念在与长生关系不错的份儿上,也就闭两只眼睛瞒着晋王。就算长生与刺客对打,谁不是砍对方拿武器的那只手?可长生伤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
左一脑袋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莫非,长生是自己拿剑砍自己?
屋内的人心思各异,柳飘飘知道君墨焰一会儿就要来,她十分想念那个将她利用的透透的男人。可他的到来,他的甜言蜜语只为一个顾长生……
晋王望着长生一身血衣,眼神闪了闪,不由得抬起手来想握住长生放在身侧的那只手。“该说‘对不起’的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