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太平间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声调平稳，对归海扬帆的身份无感，好像那个意思就是：人死了以后都一样，冷冰冰硬梆梆送进炉子当柴烧，最后变成灰一把！跩什么！归海扬帆的声音与太平间气氛差不多一样冷，“彭文甲呢！”

    看尸体的工人声音也很配合气氛，“拉走了。”

    “谁！”

    “殡仪馆。”

    “哪家！”归海扬帆仔细地看着工作人员的眼睛，这个人好像是要把眼睛睁大避免眨眼一样。

    归海扬帆突然问：“你在这里空闲时干嘛。”

    “什么也不干。”

    “不可能。”归海扬帆立刻否定。

    “看书。”

    “我知道，我进来时，看见你没关好的抽屉里都是书。”

    工作人员说，“这又不犯法。”

    “我猜你在看心理学。”归海扬帆走到抽屉边上拉开，随手翻着，“你想避免让别人看透你。”

    “没有！”工作人员立刻回答。

    “你撒谎。”归海扬帆声音平静极了。

    “没有。”工作人员声音也平静极了。

    “你撒谎，你的眼睛没眨，但是眼睛周围的肌肉很紧张。”

    “没有。”工作人员依然对抗。

    “哪家殡仪馆。”归海扬帆还是平静地问回来。

    “西郊，市，殡仪馆。”工作人员不再流利，是想着再说的。

    “到底哪家。”

    工作人员索性乱应着，“市。”

    归海扬帆把书扔到桌子上，“胡说，根本没有的事！”说着认真审视着工作人员，“谁让你这样说的？”

    工作人员继续平静：“没有。”

    归海扬帆不理他，出了太平间开车往彭文甲家方向去。

    开着就发现后面有车跟自己。归海扬帆突然想了主意，打电话给风无言，“有车跟踪我，你去彭文甲家一趟，不过他应该不在。如果真不在，你去找我老师，他会告诉你上哪找。”

    “你小心呀。”风无言叮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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