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杨逍在做什么呢?
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风流倜傥的明教光明左使,此刻正搂着一个穿得宛如杀手的黑衣男子的肩膀……纠正他的读音。
“来,跟着我念:李(lǐ)寻(xún)欢(huān)。”
“李(nǐ)寻(xūn)欢(fān)……”
“不不,不是李(nǐ)寻(xūn)欢(fān),跟着我再念一遍,李(lǐ)寻(xún)欢(huān)。”
“李(lǐ)……寻(xún)……欢(huān)……”
“嗯,这回对了。”满意地拍拍男子肩膀,在他茫然的眼神中,杨逍洒然一笑,灿若朝阳的笑容照亮了昏暗的大堂,“记住,下次栽赃陷害,务必将人家名字咬准了,这是基本的尊重。好了好了,我兄弟来了,你赶快回去复命吧!”
那黑衣男子也就真的这么走了,并且是从白玉堂和展昭中间穿过去的。看他的表情,可能正在迷茫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不解释一下?”白玉堂竖起拇指往身后指了指,似笑非笑道。
“今天没事找事的人有点多,但你放心,这是最后一个,我已经打发走了。”耸耸肩,杨逍避重就轻,并将目光投到他旁边的展昭身上,随意一抱拳“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御猫展昭,展护卫吧?久仰。”
“阁下谬赞了。”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略有疑惑地回礼,“不知阁下是?”
“在下明教左使杨逍。”看着展昭微微眯眼,杨逍垂在身侧的手指腹互相摩挲,眼里透出几分狂热与兴奋,“久闻展护卫武艺不凡身手卓绝,不知可否与杨某……”
白玉堂看他表情就知道这战斗狂又犯病了,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手:“诶!打架就免了!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展昭越发不解,见白玉堂毫无顾忌地抓住杨逍的手,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没让这种情绪影响自己:“白兄,你这是何意?莫非杨左使到开封来另有目的不成?”
闻言,白玉堂神秘一笑,松开杨逍的手站到他身旁,双手抱肩:“是啊,我和他,我们都是来看戏的。猫儿,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看戏?看什么戏?”展昭满头雾水地看着二人,只见他们对视一眼,露出同样不可言喻的表情。
这个话题被强行跳过,白杨两人招呼不明所以的展昭坐下。桌上酒菜是展昭买来向白玉堂赔罪之物,此刻正好用以配交流感情。
杨逍是彻头彻尾的江湖人,出身亦正亦邪的明教的他性情飞扬不羁,与白玉堂可谓臭味相投。展昭是老实人,沉稳持重,端正有节,原与他们结交不来。只是世事难料,真正交谈起来,他们才发现对方并非自己之前所想的那般不好相处,没过多久就称兄道弟起来。
“展兄弟长年为朝廷办事,公务繁忙,应该没多少时间和精力注意江湖上的事吧?”拈起几粒花生丢进口中,杨逍轻晃酒碗,低头扬唇一笑,抬眼时眉宇间浸满刺骨讽意,“杨某和这老鼠不同,对官府没什么偏见,反倒有些羡慕展兄弟你,能一心做想做的事,纯粹,干净。”
白玉堂瞪他一眼,磕着瓜子语气凉凉:“说归说,扯上我做什么?猫儿入官府,好歹随了包大人做事,说不得幸与不幸,但除了包大人之外的其他人,我是一个不服气的。倒是你,你堂堂光明左使,明教大权在握,在这里羡慕这只累死累活还时常讨不了好的臭猫?我看你是晚上睡觉跌下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