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算了。他还在背后编排李寻欢,暗中联手李寻欢得罪过的人对付他,想置他于死地。若非李寻欢武艺高强,只怕早就遭了毒手。那些在短短数月内传遍江湖的名气,也正是由此得来。
“……你们的眼神在问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拎起酒壶倒酒,杨逍头也不抬地道:“因为他联合的人中,有两个是明教的人。好巧不巧,他们那些不耻勾当被我发觉,我心情好,顺手破坏了去,这些事都是他们说的。刚刚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人还不死心,妄图嫁祸李寻欢拖我下水。”
李寻欢是君子,可惜遇人不淑,而且至今都不曾识破那小人的真面目。杨逍偶然碰上,因为与明教有关联所以随手管了一次,不过也就那一次罢了,李寻欢毫不知情,他也没有要与之结交的想法。
某种层面上来说,杨逍与白玉堂是一类人。他们同样个性张扬跋扈,好管闲事,行事全凭心情,从不在意旁人看法。李寻欢的事也是如此,杨逍只是看到了,恰巧一管,当事人知不知情,领不领情,皆同他无关。有的时候,他们这种洒脱实在很让人羡慕。
展昭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由李寻欢想到了自己曾经受的污蔑折辱,一方面又为此人可惜,总算明白杨逍说起这事时的遗憾从何而来了。
白玉堂斜眼瞥他,任他大生感慨半晌,才出手拍了他一下,将他惊醒:“猫儿,前面两件事都只是开胃菜,最后这件才是重头戏。你听不听?”
展昭回过神来,看了看二人神色觉得不对,试探地问:“莫非与白兄和杨兄要看的戏有关?”
闻言,那两人又极为默契地相视而笑,令展昭心口一堵。
“猫儿,我……”长臂一伸勾住他肩膀,白玉堂凑近他身边正要开口,耳尖冷不丁一动,刚刚温和下来的桃花眼再度蒙上狠厉的笑意,“说曹操曹操到,贵帮长老还真是片刻都等不得啊。”
展昭与杨逍眸光同时一凛,前者的手轻轻搭上置于桌面的巨阙,后者认真地盯着手中酒碗,好似那粗陶制成的小碗是何价值连城的珍宝,嘴角牵起一丝漠然冷意。
白玉堂话音刚落,客栈大门便被粗鲁地踹开,门板裂成几块木片散落满地,数十个丐帮弟子气势汹汹冲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白玉堂没能说完的“趣事”中的主角。
丐帮长老全冠清的心腹。
来人杀气腾腾,显然来者不善,展昭毫不犹豫持剑旋身而起,身体微侧,刚好先进半步,将白玉堂掩在身后。横剑身前,他神情淡淡,快速打量面前一群人后抱拳开口:“原来是丐帮诸侠,展昭久仰了。”
白玉堂并未发觉展昭条件反射的举动,一手搭上展昭肩头,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倚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最前方的男人:“数日不见,阁下越发精神了。不过,您不在丐帮帮着主子忙活他的大业,跑到五爷这小客栈来做什么?”
为首之人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回展昭的礼,才看向白玉堂:“在下是来邀请白少侠,前去参加丐帮一桩盛事的。”
“盛事?恐怕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吧。”白玉堂为人耿直,说讽刺你就讽刺你,偏偏笑吟吟的俊脸让人有火无处发,“而且,阁下一来就踢坏了五爷客栈的门,这也是请人做客的礼节?阁下一定对‘请’字有什么误解吧?”
被明晃晃一阵嘲讽的人也不生气,至少表面上没生气,即使不久前白玉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