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不错,不过我到开封来是有正事要办,这客栈只是顺手为之。”满不在意地摇头,白玉堂将李寻欢往楼上引,自己踏上楼梯时却回头对展昭眨了眨眼,展昭心领神会地点头。
……
安置好李寻欢,白玉堂难得老老实实走一次楼梯下来,就见展昭坐在还未怎么动过的酒菜前,自斟自饮。
“猫儿,等久了吧?”快步上前坐下,白玉堂随意地说,拿了筷子毫不犹豫地夹起早已凉透的菜来,“呼,是包大人让你来找我的吧?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展昭端正地坐着,便是斟酒、饮酒的动作也都如上了年纪的儒学大家那般一丝不苟,落在向来不拘一格的白玉堂眼中不免显得古板。他闻言,并未立刻说明来意,而是温声劝道:“酒菜已凉,吃了对身体不好,容展某再去买新的回来。”
“诶!”想也不想地拉住展昭,白玉堂连连摇头,“免了,五爷我身子没那么娇贵,更何况你这臭猫素来烂好人,俸禄都散给穷人百姓了,不用在这儿又浪费。行了,废什么话,快说吧!”
白玉堂一不在意饭菜冷热,二也是不想继续等待,他都等了半个月了,以他的耐心,实在没有接着等的心思。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嫌弃意味略重的关心,让展昭蒙着阴云的心迅速放晴。
低头淡淡笑过之后,展昭正了正身,放下酒碗,声线低沉:“白兄可记得曾于江湖上惊鸿一现的百晓生?”
“记得,刚跟你说过。”埋头就着米饭一通吃,白玉堂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他犯事儿了?还是跟你们官府有何纠葛?”
“这……倒也不是,更确切地说,与江湖关联更大。”展昭给了个出乎意料的答案,眸光微暗,眉心蹙起,“展某原本不知道包大人口中之人与百晓生有何联系,甚至展某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可方才展某听白兄说起《兵器谱》,突然明悟,百晓生,恐怕便是包大人一直以来追查的人。”
“兵器谱”和“一直以来”两个词勾起了白玉堂的兴趣,他停下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什么人?”
“展某不知,包大人也不知,所以才要查。”展昭说道,见白玉堂露出孩子气的失望的神情,不禁薄唇微弯,“此人只在先帝在位年间出现过一次,在宫中留下一篇与《兵器谱》相似的排名后翩然离去。只是那排名,排的是我朝自建国以来,所有君王的贤德与能力。”
白玉堂顿时又来了兴致:“有趣。那后来呢?这篇排名造成了什么影响,让包大人追查至今?”
展昭淡笑道:“白兄果然聪明。”说完,脸色又变得冷凝,“那篇排名造成的影响,便是令先帝鞠躬尽瘁了近八年,最终因内耗过大,油尽灯枯而亡。先帝逝世后,还有长达十年的‘天有二圣’,即太后干政之事。包大人追查此人,只因那排名上有太后与当今陛下之名,在先帝在位时期便已出现,宛如一个透着阴谋味道的预言。包大人担心此人另有目的,故而一直追查至今,可惜多年来一无所获。”
“十八年前,包大人还是个黄口小儿吧?”白玉堂摩挲着下巴,完全没了进食的.欲.望。
“实不相瞒,包大人是天圣三年开始调查此事的。”展昭犹疑片刻,好像在考虑是否要告诉白玉堂更多内情,“那时正是先太后当政时期,包大人又不得重用,加上公务缠身,只知道那人可能与江湖有关,其余毫无头绪,故而查探起来阻力重重。”
“这么说……包大人也知道这个百晓生?可他却没有告诉你。”
展昭失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