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

    李寻欢并未注意到他小小的异常，轻叹一声，语调转为遗憾：“后来案子破了，当我想为她赎身时，她却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无论我怎么找也再准备的她，好像她只是我幻想中的人，从未真正出现在世上。更像是她特意为助我破案而来，案子一了，她的任务也了，便毫不犹豫地离开，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杨逍拿筷子挑着盘中花生，见状，忍不住问：“你……现在还在找她吗？”

    “不了。”摇摇头，李寻欢笑得洒脱而落寞，“既然她想安安静静地离开，我又何必再去搅她清静？相识一场已是不易，我不愿破坏这份纯粹的君子之交。不过，红尘漫漫，若能再度相遇，自然更好。”

    杨逍定定看了他片刻，朝他举杯笑道：“助你心想事成。”

    “多谢。”李寻欢笑着回道。

    正当二人说到兴头上时，白玉堂推门走了进来。微拢的眉宇原本蒙着薄薄的阴霾，此刻却郁色全扫，甚至憋笑憋得有些扭曲。

    他看了杨逍一眼，笑嘻嘻冲李寻欢道：“世人皆说李探花生得一颗多情玲珑心，我本来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几分。对一位不告而别的风尘女子都如此念念不忘，果真多情。”

    说完就被杨逍瞪了一眼。

    “她是不一样的。”李寻欢淡笑着道，却没有过多解释。那位姑娘于他而言究竟有怎样的意义，不足为外人道也。

    白玉堂大大方方在两人身旁的空位上坐下，给自己倒了酒又夹菜，吃得那叫一个理所应当。杨逍与李寻欢也不介意，反正丐帮事了，坐下来一起谈谈心也好。

    “李探花，你说的那位女子，是不是叫杨华？”喝了几杯酒，白玉堂笑意漫上眼角，冷不防语出惊人。

    李寻欢和杨逍同时被呛了一下，前者讶然问道：“白兄也认识她？”

    “当然，我不但认识，我还知道，明年五月，牡丹盛开的时节，她会在洛阳出现。”迎上杨逍控诉的视线，在李寻欢斟酒时，白玉堂做了“愿赌服输”的口型，然后说出让李寻欢险些手抖得把酒泼了的话，“所以李探花，有没有兴趣，届时一同前往洛阳见见她呢？”

    李寻欢一怔，惊讶与惊喜混合成奇异光彩在眼底流动，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若真是如此，我自然是要去见她一面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好像怕他反悔似的，白玉堂一锤定音道，李寻欢也不甚在意。

    于是，迟来片刻的展昭一进门，便看到李寻欢沉思，杨逍与白玉堂“眉来眼去”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