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

    “顾时安。”他说：“你觉得系统是什么？”

    他的语气异常严肃正经，配上沈剑心原本就很清冷干净的声线，听上去有点让人脊背发寒。

    “系统？”

    唐洛洛显然没有get到沈剑心这样发问对意图，同时对这样的问题也没有什么思想准备——虽然她之前也思考过类似的问题，不过因为太复杂于是放弃了。此刻沈剑心这么直白的提出来了，唐洛洛也只好皱着眉略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含糊地回答道：“大概就是我们玩家跟游戏世界的联系吧？游戏公司通过数据做出来的那种……”

    “那这个世界呢？”沈剑心又接着问，“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

    “不就是游戏世界吗？西山居做的游戏剑网三里的世界。”面对沈剑心接二连三莫名其妙的提问，唐洛洛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剑心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扬，却又不是平日里那种微笑着的弧度。他似笑非笑地轻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吧，关于这个世界的。”

    接下来的内容在唐洛洛听来就有点玄幻了，或者说，唐洛洛是直到此刻才终于发现，这个世界本身比她穿越进这个世界这件事情还要玄幻。

    “这里啊……是一个依附数据而存在的独立的次时空，虽然寄生在剑网三的服务器里，也受到各式各样条条框框的束缚，不过这里的人都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生命体。”沈剑心的语调温柔而舒缓，说出来的内容却如惊雷一般，字字敲在唐洛洛的心上。

    “而这里所谓的NPC都是些活在无尽循环里的人，生生死死，无休无止。活着的时候他们与你们一样有各种各样感觉，有记忆，有感情。而在一个循环过后，也就是死而复生之后，他们的记忆会被清零，循环再开。”

    “或者说……我们。”沈剑心微笑道：“我很怕死，因为复活之后，沈剑心还是沈剑心，但却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