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听不得了了,恨不得恸哭当场,宋孟然赶紧道:“大夫请了吗?前面带路,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说着宋孟然打头,邢夫人扶住身形不稳的王夫人,三人往前院的客房赶去。
三人赶到时,贾宝玉已经清醒过来,正端着姜汤在喝,除了身上换了衣服,头发有些潮湿,看不出异样。
王夫人也顾不上礼数,扒开邢夫人就抢到床边,“宝玉,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没有?”
桌边坐着被忽略的俊秀少年起身向宋孟然和邢夫人行礼,“姑姑,将军夫人。”
“大夫看过了吗?怎么回事?”宋孟然问道,毕竟人是在她连家出的事,若真有什么意外,她也没法推脱。
宋明璨道:“请了闵先生来过,说只是呛了口水,救的及时并无风寒侵体,喝两天姜汤暖身驱寒即可,没有开药。”
宋孟然对闵先生很是信任,听到没开药也只是点点头,依然看着宋明璨等他继续说。
宋明璨一脸懊恼,“我与贾兄相谈甚欢,想起祖父过年时给姑夫那一坛梨花醉,就吩咐小厮去拿了来……”说着有些羞赧的低下头,“后来我有些醉了,就邀贾兄到客房休息,把他安顿好了,我就自行回屋歇下了,没想到没过一会,小厮来报说他掉到后院的荷花池子里去了。”
宋孟然皱眉,“是谁跟着他的?好好的怎么会走到后院去的?”后院可是内院,男子误闯可是大事,他们家怎么会有这么不懂规矩的奴才,能让人到后院去。
宋明璨喃喃,“没,贾兄自己带了个小厮,就没带家里的奴才,那来回报的也是后院看门的小厮,说他尿急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就听见贾兄的小厮在喊救命,幸好那看门的小厮水性好,赶紧给救上来了。姑姑吩咐过今日有女客,不让他们进后院的,就赶紧来找我了。”
王夫人这时已经把贾宝玉从头检查到脚,确定自家宝贝儿子没少一根头发,精神也不见萎靡,也有心思听人说话了。
但是听那宋少爷说的,似是宝玉不懂规矩误闯了后院,遂蹙眉问道,“宝玉,你怎么会到荷花池去?”
宝玉讷讷,“我迷糊了,不记得了。”
王夫人又转头看他的小厮,当家主母的气势全开,厉色道:“茗烟,你说是怎么回事?”
茗烟从一见王夫人进门就知道自己不好过了,当时便跪下了,现下已经跪了好一会,颤颤巍巍低着头道,“少爷说要出来透透气,晃晃悠悠便走到那去了,我们也不知道那是后院,也没人守着,就以为是个小花园呢,那荷花池弯弯绕绕的,少爷在那看鱼呢,一个没防备也不知怎么的,就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