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
他一目十行,看得飞快,但一个字都没拉下,直到后面看到那篇一万多字的军事案例分析,才缓下速度,看完又重复看了两遍。
屏幕在庄晏和别人针对他“会不会垮”这个问题辩驳的地方上下滑动。
周玉臣忽然想到,这个帖子很长,同时跟这么多人辩论,再能言善辩,也要花不少时间吧?
耳畔没由来地响起父亲的那句玩笑话:“情敌的彼此想念,比情人的彼此想念还要多。”
刚想到这句话,父亲的通讯就来了。
每天轮流轰炸一次,周玉臣都习惯了,伸手接通了,周敦的影像浮现在他面前。
这次周敦的劝说倒是很简短:“没有要求你立即就接纳他,只是让你们多碰几次面,就算你不相信你和他能成为伴侣,也体谅体谅你母亲和我吧。”
周玉臣本要继续开口拒绝,但目光一转,却莫名停留在了端脑屏幕的激烈争论上。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好吧。”
周敦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劝说成功了,惊讶过后松了一口气道:“那么就这么定了,你带上玉郎,多管束着他,别让他对人家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通讯关闭,周玉臣抬头,看到雪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他说:“我食言了。”
雪豹可懒得理他,矫健的身形跃下沙发,尾巴愉悦地甩动两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