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揽着秦玫的腰，缓缓在舞池转动。
秦玫笑道：“巡演刚到一半，就听哥哥说了你的事，我想与其提前跟你通讯，不如直接见面。”她忍不住笑道：“一来，就看见你成了舞会上的孤家寡人。你不知道这个舞会上有多少女人羡慕嫉妒你。”
庄晏面无表情道：“你也羡慕嫉妒我？”
秦玫“扑哧”一笑，煞有介事道：“有一点吧。”
庄晏拧眉道：“除了军衔，长相，家世，他还有哪点值得你们看上？”
“拜托，除了军衔，长相，家世，一位贵族小姐对丈夫的要求还有哪些？”
庄晏的眉皱成了川字，秦玫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想了想道：“好吧，对我来说，还有一点。”
她露出回忆的神态：“当年兽潮的时候，周上将在易兰图和谷神两条战线上独当一面，你不知道，那时候传回来的捷报，很多影像都是周上将在指挥作战，他那时才二十岁，却能给予民众安全感，这就是他受拥戴的原因，在很多女孩眼里，他就好像天神一样。”
庄晏摇了摇头。他脑中对那个时候的记忆都非常模糊，无法感同身受。
两人转了个圈，秦玫示意庄晏，后者看去，只见先前庄晗提起的那位兰顿小姐，正面对着周玉臣，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出来兰顿小姐的羞涩、紧张和爱慕之情。
“他真的有让女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那张脸？”
“对啊，就看那张脸。”秦玫搭在庄晏肩膀上的手轻拍了拍，“他是个美男子，这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他没有那些本事，当个小白脸也能让你们疯狂。”事实上，庄晏对周玉臣那张脸除了可恨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小白脸？”秦玫喷笑出声，她看着庄晏的金发蓝眼睛，白皙的肤色，到底谁更像小白脸啊？
“你知道吗？其实贵族女子的圈子很小，尤其是那些待嫁的小姐们。”两人又转回来，秦玫换了个话题道，“她们当中领头的几位如果对你抱有敌意的话，那么其他人就不敢亲近你了，这就是你成为孤家寡人的原因。”
女人的把戏，庄晏又摇摇头道：“那你是不是也该离我远远的？”
“所以我是勇士啊！”秦玫笑起来道，“你要好好珍惜我这位勇士。”
庄晏终于被她逗笑了，他的嘴角向来不擅自讽笑和冷笑之外的笑容，但这时也弯起了一个小弧度。
“有关周上将的‘情报’，我还搜集了很多。”秦玫道，“要不要听？”
庄晏光是听见周玉臣三个字就够厌烦的了，但秦玫想讲故事，她的要求他从来不擅长拒绝，于是胡乱点了点头。
秦玫稍稍凑近他，像要把什么陈年秘辛说出口：“知道格兰妮公主吗？”
周玉臣在应付兰顿小姐，这是兰顿元帅的侄女，他不能不给一些面子。不经意一抬头，就看到舞池里有一双人影转了个圈。
原本应该厌弃这种交际场所的金发男人，正揽着一个旗袍女子，女人手搭在他肩上，仰头时不时说些什么，嘴角带笑，而庄晏稍稍低头，表现出难得的温柔和耐心。
温柔，那种只在面对海伦娜公主时才出现的温柔。虽然和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周身的棱角都好像化开了。
周玉臣只看了一眼，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舞池的人群中。
“玉臣。”
他随父母一起从国王陛下面前退下，周敦夫妇少不得应酬，而周玉臣则被退下来的兰顿元帅叫住了。
周玉臣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