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越走越远。
小狐狸恨的双眼猩红,为什么不带它去?难道它见不人吗?还是因为它不是人?
见云烈仍旧抱着它不松手,小狐狸张嘴就想咬他,云烈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它的脖子。
身体猛地悬空小狐狸恨的用爪子去挠他,云烈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它的前爪。
马车消失在拐弯处。
小狐狸眸光泛着冷意,怒火交加,只觉得体内有一团火在激烈地碰撞,它头疼欲裂,身上的力气突然翻了倍,猛地挣脱了云烈的桎梏,从半空中跳了下来。
跳到地上时,它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快要碎掉了,疼的它一时分不清方向,见不远处彻底没了马车的背影,它哀嚎一声,竟然倒了下去。
李瑾心中一片慌乱,连忙跑了过去,却见小狐狸好像睡着了一般,正静静躺着,李瑾将它抱了起来,入手却是它滚烫的身体,“云烈,它不会是气晕了吧?你快过来看看,它身上的温度高的有些不正常。”
云烈蹙眉不语,走过去掐了掐小狐狸的人中,一连掐了三下都没有反应。
孩子们虽然嫌弃小狐狸就爱黏着哥哥,其实心底可喜欢它,见它晕了过去,晟晟也不哭了,眼底满是着急,“小狐狸怎么了?”
“晕了吗?”
以为它是气性太大,李瑾又好笑又有些心疼,也怕它气出个好歹,对云烈道:“先拿湿毛巾帮它擦拭一下,你去喊郎中。”
李婉打了盆水,“我来帮它擦。”
*
马车离竹溪村越来越远。
离乡的情绪不仅没变淡,反而越来越浓,辰哥儿抱着怀里的小包裹坐在马车最里处,小脸上尽是迷茫,直到这一刻,他耳边萦绕的仍旧是弟弟妹妹不舍的哭声和小狐狸愤怒的叫声。
他也舍不得他们,但是他又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万一那些梦对家人不利,他毫无办法……
辰哥儿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赶车的是王伯,聂之恒跟辰哥儿一起在马车里坐着,见辰哥儿低着小脑袋,安安静静坐着,他伸手在辰哥儿脑袋上撸了一把,早起梳好的头发就被他这么揉乱了。
辰哥儿躲了一下,没躲掉,神情有些羞恼,“聂叔叔。”
聂之恒就爱逗他,辰哥儿小时候特别不喜欢他,认识的久了,才逐渐没了排斥的感觉,这几年聂之恒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辰哥儿并非是冷血动物,早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唯独不喜欢他撸自己的头发。
聂之恒扬了下唇角,伸手将水囊递给他。
“喝点水吧,嘴巴都干了。”
辰哥儿抿唇,轻声道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底慌慌的。
小狐狸仍旧处于昏迷中,身上的温度也很高,郎中来了之后却看不出任何问题,晟晟平日里最爱跟它作对,见它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心底却十分不是滋味,他靠到李瑾怀里,扬起小脑袋,“爹爹,是不是把哥哥喊回来它就好了?”
李瑾亲了亲晟晟的小脸,“哥哥回来它若是还不醒,岂不是让哥哥跟着担心?书院不允许带宠物,你哥早晚都要离开,它习惯就好了。”
“等它醒了,我陪它玩。”
半夜大家都睡着后,小狐狸却睁开了眼睛,它眼底一片赤红,浑身疼的仍旧招架不住,这次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裂开了,它挣扎着跳出窗户,跑了出去,云烈听到动静赶出来时,只看到它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他追了出去,却没有看到它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连它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