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兔子似的。”
听见那“哭”字,秦满枝的鼻子便皱了一下,霍晟自知失言,连忙轻拍着她肩头说:“不哭啊,再哭就不漂亮了。”
秦满枝挥开他的手,瓮声瓮气地说:“那正好,你可以趁机找个更漂亮的女人。”
霍晟稍稍松了口气,她能跟自己斗嘴,说明她的状态已经有所好转,不再像前几天那么消沉。将人往怀里挪近,他低声说:“你就气我吧,反正我只要你。”
犹豫了一下,秦满枝还是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藏在他腰腹间。
霍晟抚着那散开的长发,动作温柔地用手指理顺发结:“敷一下吧,敷完就睡觉。”
秦满枝还是摇头,霍晟附身,凑近她耳边继续哄:“就三分钟,好不好?”
她不答应,霍晟就一直喃喃。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人也越凑越近,温热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触到敏感的耳垂上。
骚动的感觉逐点蔓延,秦满枝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敷了他准备的红茶包。
倪钊病逝的第七天,贺凯终于抵达南城,这一路风尘仆仆,他的状态并不比秦满枝好多少。他满眼血丝,一开口声音又沙又哑:“满枝,辛苦你了。”
秦满枝知道他最近遇上了大麻烦,若非这样,他不可能连倪钊的葬礼都不出席。她没有责怪之意,还安慰他:“不辛苦,阿钊也不会怪你的。”
贺凯吸了口气:“带我拜祭他吧。”
秦满枝亲自开车载他,经过花店,她特地下车买了一束白玫瑰。
倪钊安葬在郊区的墓园,这墓地同是霍晟帮忙张罗的,此处依山靠水,环境清净之余,还有一点凄冷。
墓碑的照片里,倪钊笑容依旧,曾经鲜活而灿烂的生命,如今已化成灰烬。寒风疾起,被卷起的尘埃沙土迷了秦满枝的眼,听见贺凯唤了声“阿钊”,她的泪便溢出了眼眶。
看见默默垂泪的秦满枝,贺凯下意识替她擦泪。不经意撇到不远处那一闪而过的亮光,他神情一凛,当机立断拽住她的手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