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喷了一脸的追月吓了一跳,赵将军更是惊吓,说道:“末将怎么知道,我是男的!”
“……我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不是问你生过没有,替人接生过没。”追月看着一桌子都不能再吃的菜,有点闹心。她本想跟他商量下请个产婆陪同,免得突然生孩子手忙脚乱,他这一喷,她倒把正事忘了,直接回房里去休息。
被呛着的赵将军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不过好好的问他这个,他想歪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不过菜都被他浪费了,不知道长公主吃饱了没。他的良心过不去,又喊小二送了一桌子菜去她房里。
一连一个多月都时刻绷紧神经细听半里内动静的独孤羊疲累不堪,听多了,耳朵里甚至出现了幻听。他不得不休息了大半天,才终于得以重新听见周围声音。
在路上他断断续续听到了追月的声音,顺着她的声音一路朝南,他发现这条路是通往安南山的方向。
她在往回赶。
但总听见她在和一个男的说话,不知道那人是谁。
司有言派去的护卫?还是谁?
不管是谁,只要她安全,就好。
独孤羊收起耳朵,疲累地趴在石头上,准备睡一会,补充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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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赵将军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外面敲门的人像是要把门给敲炸,拍得砰砰作响。
睡得正美的时候被人吵醒,实在不是件开心的事。赵将军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外面传来小二撕破喉咙的声音——“你家夫人要生了!”
赵将军一跃而起,差点摔在地上,他边提裤子边蹦到门边,猛地打开门,问道:“谁要生了?”
“你家夫人!”小二以为两人是夫妻,但这壮汉对那夫人毕恭毕敬又不同屋,才知道并不是,“刚才一直喊疼,惊扰了我们掌柜夫人,她上来一瞧,发现那夫人是要生了,你啊,快点想办法。”
赵将军狠狠地挠脑袋,要让他领兵打仗还行,再不济,给马接生也成,可接生孩子?他不会啊。
小二见他也懵了神,提醒道:“有钱吗?给我啊,我去给你喊产婆,我让厨子起来给你烧水去。”
赵将军急忙说“有有有”,出宫前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皇帝给的一箱钱,不够了就只管带上令牌找沿途的官府要,所以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他从钱袋里摸出一把碎银,拍到小二手上,说道:“快去。”
小二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大方,眉开眼笑地说道:“我这就去替夫人张罗。”
“啊——”
一声痛叫,将陪在旁边的掌柜夫人吓着了。她生怕这姑娘被疼死,好言安慰着,可她依然痛叫。她将她的被子掀开,准备在产婆来之前,自己先试着接生,她好歹也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基本的步骤还是懂的。
可被子一掀开,掌柜夫人就见那肚子好似十分不平整,像是胎儿在里面转来转去地走动。
她使劲眨了眨眼,那肚子什么诡异的地方都没有。
掌柜夫人抹掉额头的冷汗,一定是没睡醒,哪里有胎儿会这么动的。
“啊——”追月痛得浑身都在冒冷汗,无尽的疼痛摧残着她的意志,几乎无法保持片刻的清醒。
等产婆赶来时,追月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身下的床单,衣服也湿漉漉,像是整个人泡在了水里。她边抡起袖子边道:“快去准备热水银剪子。”
掌柜夫人急忙去准备。
等在房前的赵将军来回踱步,又觉得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