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抿着唇，身上冷汗涔涔。不论他是力量多么强大的天使，但灵核毕竟是最脆弱的地方，他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种痛苦，不自觉地想要脱离神的手掌向后退却。
耶和华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在自己的面前，“路西，再忍一下！”
被神力折磨着，路西菲尔下意识地抓住了神的手腕，指尖扣得发白。他张开眼看着神坚定淡漠的表情，虽然不明白神的做法，但可以无条件地相信他。
天使长的眼眸因为疼痛而显得湿漉漉的，头发也被汗水打得微湿。他喘息着，许久才艰难地点头，“是……”
神圣的光明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路西菲尔的灵核，但这时路西菲尔却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原本清澈的目光变得朦胧，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灵核在神力的直接冲击下发出绝望般的嘶鸣。
天堂和地狱，黄昏和黎明，他的识海中，一切事物都在对立般地飞快呈现，只有痛苦自始至终从来未变……恍然间仿佛有一道极强的光在他眼前爆闪了一下，接着黑暗便倾塌下来。
于此同时，神也意识到路西菲尔已到了承受的极限，继续强行施加神力可能真会伤了他，只好匆匆收回力量，揽住他的背，让他软倒的身体跌落在自己身上。
“路西……醒醒，怎么样了？”
耶和华拨开天使散落在腿上的金发，露出那张苍白而美丽的面孔，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急切的意味。
路西菲尔蹙着眉，手仍然紧扣着神的手腕，陷入了昏迷。即使神使用了恢复精神的力量，也并没有让他立刻醒来。毕竟灵核遭受直接冲击对任何天使都不是小事。
路西菲尔的晕倒既在他的预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关键是他用力过猛了。
只是这样对待他的光耀晨星也是情非得已。
耶和华回忆起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恍惚了一阵，心思所及便将路西菲尔的身体拉了起来，干脆给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让他靠坐在自己的身上。刚刚自己出手确实很重，如果换做炽天使以下的天使早就灰飞烟灭，估计灵核碎得连渣都不剩，也就炽天使之首的路西菲尔才能撑到这个时候。
路西菲尔的身体这样靠在神的身上，因为距离前所未有地接近，神便嗅到了天使身上淡淡的冷香。
自从创*世以来，神就坐在高高的神座上，让无数天使成为他视野中一个个遥远而立体的形象，他用神识和双眼观察他们，却不会用嗅觉和触觉去体会他们，因为他认为这样对每个天使的了解已经足够了。即使路西菲尔算是个例外，他会在施加封印时触碰他，但也是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气味竟这样令人愉快。
的确……很让人愉快。
愉快得有些不寻常……
揽着天使腰身的手臂又紧了些，耶和华微微错愣着托高路西菲尔的上半身，让他的脸离自己更近一点，也让那愉快的气味更浓郁了些……
他感到路西菲尔温暖的体温传递过来，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身体的轮廓，虽然现在天使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这让他感觉很陌生也很舒服。
他抱着路西菲尔，等待着天使从暂时的昏厥中醒来，同时也不经意地感受从未感受过的这一切。
不多时，路西菲尔已慢慢恢复了意识，却未曾张开眼。灵核直接承受神力让他感到全身力量都像被抽干了一般，其力量的输出不亚于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只想维持现在的姿势再休息一阵。但残留在身上的模糊痛感还是使他首先记起了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