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乔南的手机防水,于是乔南发微信让某位叫做猴子的哥们来送一串a市某空置房的钥匙,然后在那位同样吊儿郎当的少年到场时,躲在树荫后指挥沐想想去拿。
沐想想回忆起他发微信时十分熟稔的措辞,又没有什么跟要好朋友相处的经验,思考得多少周全些“一会儿他估计会跟我说话,不会被看出来吧”
乔南这么一听也觉得是个问题,他努力镇定地思考了一会儿,接着沉着开口“没事儿,没办法应付的时候,你直接用脏话骂他。我教你两个词xx,xxx。”
沐想想“”
沐想想依稀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爸爸妈妈就像以前那样,在她睡着后进屋为她掖被子。
思念来得如此绵长,醒来后她甚至还恍惚了一下。跟着转头去看闹钟,目光在床头柜上安静沉睡的德语自学教材上停顿了两秒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本书本来应该在枕边。
她想起来了,那个昨晚蹲在床前摸她脑袋的人,应该是乔南的大哥乔瑞没错,她记得自己叫了一声,对方也没反驳。
昨晚自己是十一点左右入睡的,对方进房间那会儿则至少凌晨。结合乔南的后妈罗美生给出的信息,乔瑞和乔父应该是一路风尘仆仆从国外转b市再回的a市,任何人在经历过这么长的奔波之后都势必会疲惫不堪,乔瑞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去休息,而是选择了偷偷进房间看弟弟。
还又是摸头又是哄睡的。
沐想想不禁仰天长叹,越发想不通乔南为什么要拿跟家人的关系来跟她恶作剧。想起昨天两人匆匆结束的沟通,她摸到手机给对方发了条短信,告诉乔南他哥和他爹回家的事情。
信息石沉大海,六点半,乔南忙着跑步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看手机
沐想想等了一会儿也只能作罢。
二楼的某个房间,乔父乔远山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开窗对外吐纳。
他闭着眼睛,深呼吸的同时也在想家里的事情。
从妻子打电话说了小儿子的转变开始,这几天他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破天荒将海外没有完全结束的工作直接丢开回国。路上的这几十个小时,他几乎掩饰不住面上的喜色,就连来接机的助理都一眼看了出来,还以为是海外的项目有了很大进展,一路拿这个话题奉承他。
只有乔远山自己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
他的发妻去世至今已经超过十年。那是个温婉美丽的好女人,还为他生下两个珍宝般的孩子,乔远山依稀能记起和发妻一起带着乔瑞和乔南玩耍的画面,美好得就像梦境。
那时候的乔瑞没有现在能干,乔南也不像如今暴戾。
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老实说连乔远山自己都没有答案。他是个典型的事业形男人,除了家庭,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关心。不说别的,光只公司里那无数嗷嗷待哺的员工就注定他不得休息。乔远山不是富二代,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双手奋斗出来的。
小时候饭都吃不起,他真的穷怕了,那会儿只想给自己的孩子尽量最最优渥的经济条件。
那段时间乔瑞和乔南是托付给岳家照顾的,后来某次听到忘记哪位教授说的孩子的生活中不能缺少母亲这个角色,他又把自己当时在做自己秘书的罗美生给娶了,让她专职在家带孩子。
结果怎么会一回头,就物是人非了呢
乔远山想不通,他知道儿子们对他肯定有什么误解,但步入了青春期的男孩却已经拒绝跟他沟通。再过了几年,大儿子的态度终于有所软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