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忘我兴高采烈的样子,蓁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是我爹是暗地里打听的情况,人家不认识我们怕是不敢跟我走,老师是全国知名的文学大家,能不能帮我写几张字条,就当是您请过来的人。”
忘我略一沉吟就明白了蓁蓁的顾虑,若当时自己不是抱着寻死的念头也不会轻易相信蓁蓁,毕竟早些年战乱的时候,孩子也成是杀人的利器。
来这住了几个月,忘我通过和蓁蓁的接触十分确定人家只是单纯的想帮自己,并没有旁的意图,因此他十分爽利的帮着蓁蓁写了条子。
当天晚上,蓁蓁已经带着四个人利用自己的能力躲避了卫兵的视线,逃到了郊区的这座山里,蓁蓁拨开一人多高的野草,带着四人钻过蜿蜒曲折的山洞,来到了避世之地。
只见一个漂亮的洋楼矗立在不远处,脚底下的草地已经泛黄发硬,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两棵苹果树立在洋楼一侧,枝头上挂满沉甸甸的苹果,庭院里几只母鸡低头啄食,三五只小鸟站在不远处叽叽喳喳,好一幅平和的景象。
四个人紧绷了一天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他们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带了几分轻松的神色。推开洋楼的门,忘我先生听到声音也从二楼的书房开门出来,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十分惊喜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蓁蓁带回来的四人,一个是赫赫有名的绘画大家苏未然,他的经典画作在后世经常拍出上亿的高价,蓁蓁觉得,这绝对是国宝级的人物;另外一个则是京剧大师谢书让,谢书让父亲是民国时期最大名角之一,而书让身为其幼子,不但天赋极高更深得父亲真传,年纪轻轻就成为新的四大名旦之一;第三个人叫许梦国,他不仅是考古学家,同时也是个文人,有不少诗集流传于世,成为经典。最后一个是个女人叫颜宝珠,也是赫赫有名的京剧大师,同时也擅长昆曲,是谢书让父亲的徒弟,谢书让要叫她一声师姐的。
他们都是在绝望之余开始书写绝命书时被蓁蓁发现的,都已处在了绝望的边缘,要不是看到忘我的亲笔写的字条和熟悉的署名,他们是怎么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走的。
四人坐在沙发上,疲惫的身躯放松下来,这才觉得浑身酸痛。忘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立马很有经验地说:“赶紧去泡泡澡,吃上顿好饭,再放松睡上一觉就好了。”
浴室里都有热水,当初蓁蓁在空间时用温泉水沐浴,把洋楼搬到这里已挪了一处温泉来,直接通以前的浴室里的自来水管相连,任何时候用都是热气腾腾的温泉水;而厨房的水得用来吃饭和饮用,蓁蓁则连到了这里的一处山泉,不仅十分干净卫生而且喝起来清冽甘甜。
洋楼的二楼三楼卧室很多,苏未然三人分别在二楼找了一间房安顿下来,颜宝珠则住在了三楼,蓁蓁检查了下洋楼的粮食储备,十分庆幸原主的土豪,就这杂物间堆的满满的米面袋子,估计够这几个人吃一冬天的。
有忘我照顾他们,蓁蓁很放心的离开了,每天忙碌的穿梭在帝都、津都、魔都等地、连买带捡抢回来不少东西。有时候看到卫兵们抢回去的东西,她也都全部偷偷拿走单独放起来,准备以后上交给国家。
一转眼两年过去,又一年的春暖花开,明东果然像蓁蓁所说的那样,在安北农场干了大半年的活后,之前的学校改名叫安北农业学校,又把明北安排了回去,给各地送来的工农兵学员讲土壤肥料学。
明东再一次搬进了曾经的单身宿舍,连忙给家里人写了一封信,把自己继续当教员的事告诉了大家。明南下班去取了信回来,连忙念给全家人听。
明北震惊地看着李老太:“奶,你也太能耐了吧,猜的可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