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钊阳掏出手机扔在了她的身上:“你打开来看看,年前我为了你的事情做了些什么。你以为能和那些讨债的供应商去讲司法解释吗?那些人是怎么讨债的你见识过吗?别说你是徐立方的老婆,就算是父母家人,都能让人扒出一层油来。”
辛阮颤抖着握紧了他的手机,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知道,裴钊阳说的都是事实。
裴钊阳俯下身来,抓住了她胸口的衣服:“还有,你确定徐立方没有把那些货款用作你们的家庭生活?我可以调出你们这一年多来的家庭开支,别墅的水电、保姆、维修、安保、折旧,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开销,你以为这些钱都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辛阮,我没有在你身上用手段,你别以为我是个面慈心善的好欺负,我威胁你……”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狰狞,“我要是威胁你,能让你现在这样扎我的心?”
他的声音严厉,手指下不自觉地用力泄愤,外套一下子从肩膀上被扯了下来。
辛阮惊呼了一声,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往前爬去,外套彻底拉掉了;裴钊阳怔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辛阮又惊又惧,本能地抬腿就踢,踢到了好几下,好像铁板一样,脚趾头倒隐隐作痛了起来。
“你别动,”裴钊阳警告道,“你把离婚两个字收回,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辛阮气急拼命摇头,眼里噙着泪,倔犟地朝他喊:“我就是要离婚,你不能强——”
“迫”字还没出口,裴钊阳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乱踢的脚被膝盖顶住了,裴钊阳单手握住了她挥舞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就固定在了沙发背上,唇被堵住了,她“呜呜”叫了两声,瞬息之间便被夺取了呼吸,
唇瓣被啃噬吸吮着,齿关被撬开,炽烈的舌追逐着她的甘美,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吞吃殆尽。
辛阮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本能的低吟,所有的抵抗在男性的力量面前简直就好像蚍蜉撼树,一点一点地被扼杀殆尽。
小腹处传来了异样的感觉,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抚摸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
惧意瞬间袭遍了全身,辛阮绝望地低吟了一声,放弃了挣扎。
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一滴,两滴……带着灼热的温度,滴在了裴钊阳的手背上。
裴钊阳僵了僵,理智终于回到了他的脑海。
他迅速地坐了起来,反手把辛阮抱在了怀里。
新鲜的空气涌入口腔和喉咙,辛阮咳嗽了两声,用力地揪紧了裴钊阳的衣襟,哽咽声、咳嗽声、喘息声混杂在了一起,泪水滚滚而下。
“对不起,”裴钊阳非常懊恼,用力地帮她在胸口顺气,“是我太冲动了。”
辛阮说不出话来,只是抽噎着,泪水迅速地打湿了她凌乱的发丝,几缕湿发黏在脸颊上,看上去可怜而无助。
心脏仿佛被什么用力揉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裴钊阳低头在她的眼睫上亲吻着泪水,腥咸的滋味略带苦涩,就好比他此刻的心情。
“对不起,”他再次喃喃地道歉,“都是我不好,你咬我打我都行。”
辛阮没理他,手脚的力气恢复了一点,可是脚趾、膝盖和手腕都火辣辣得疼,她想起来揉一揉。
裴钊阳却误会了,抱着她不肯松手,沉声道:“辛阮,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可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