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努力回忆了一番,道:“他说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非常神秘也非常古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青衣一百零八楼的凶名在江湖上流传已久,但这么多年,它的总瓢把子究竟是谁一直是个谜。
薛笑人曾经和其中一位楼主短暂地打过交道,以为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些关于青衣楼总瓢把子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一点红记得那两年薛笑人因此特别容易暴躁,常常动不动就把他们练剑的任务量加倍,练不完不准吃饭。
而一点红也正是那时才在一群孩童中脱颖而出的。
他不想挨饿的心太过强烈,所以他永远都是最早练完吃上饭的那一个。
薛笑人觉得这份心性配得上他的天赋,好好培养一下,定能成为他手里最锋利的那柄剑。
于是他给了一点红许多单独指导,并对一点红说:“你是我教出来的,将来一定不会比青衣楼的人差。”
鉴于薛笑人对青衣楼的打探都没能特别深入,一点红能知道的部分就更不多了。想到最后,也无非就是最开始那几句话——
训练严苛,规矩森严,主人又过于神秘。
楚留香:“也就是说,连他的手下都没几个能见他真面目的?”
一点红点头:“对。”
楚留香脑子转得太快了:“这不就跟薛笑人一样吗?”
一点红愣了一下,旋即又点了点头:“是。”
其余几人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姬冰雁:“你的意思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一定和薛笑人一样,有个在世人眼里跟杀手组织根本扯不上关系的身份?”
知道真相的叶微行疯狂点头:“对对对,老楚说得对,一定是这样。”
胡铁花:“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楚留香想了想,说事已至此,他们不如先去楼外楼一趟。
一行人一拍即合,就要出发,结果还没跨出客栈大门,就被帘后那瑟瑟发抖的客栈掌柜叫住了。
“几、几位爷……这几个人……”他面如土色地指了指地上已经开始毒发的杀手,那语气听着都快哭了,“这几个人小店处理不来啊……”
“那就放着,等我们回来再说。”叶微行从钱袋里找出了一锭金子朝他扔过去,“今晚别招待别人了,这个赔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掌柜看到这么大一锭金子,自是立刻点头哈腰地应下,还不忘跟他们说一句走好。
离开前,叶微行又扫了这客栈大唐一眼,皱了皱眉。
楚留香看她凝重的表情里透着疑惑,不由得问:“小叶怎么了?”
叶微行:“我在想,我只是要买个地而已,还是让花家的人出面帮我谈的这件事,怎么就惹上青衣楼了呢?”
受楚留香方才那番推测的影响,姬冰雁忍不住猜了一猜:“也许楼外楼的主人就是青衣楼主?”
胡铁花:“不是说包括楼外楼在内的那一整块地都另有主人吗?”
姬冰雁:“反正我觉得不论是楼外楼的主人还是地主人,都和青衣楼脱不了干系。”
他们住的客栈离楼外楼并不远,又都是轻功好手,没多久就到了。
夜色正浓,这间名满天下的酒楼却灯火通明,热闹得很。
有了杀手这一出,叶微行几人当然不会直接进门找人。
想到花掌事说过,他今夜赴的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