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咬着指甲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就看到上面染着鲜艳的豆蔻,如血的红,衬得柔荑愈加的雪白。
嘟着嘴放下手,陆锦笙想到在晋江文学城看到的那些小说,又忍不住祈祷,被人嫉妒她侍寝,使出幺蛾子来阻止。
想到这里,不由得眼前一亮,将春柳召过来,凑到她耳边嘱咐了几句,眼见着她走了,心就定下来了。
拒绝这种事情,自然是对方做来比较好,满满的愧疚感会让她收获侍寝之外的东西。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紧张之余还有些刺激,康熙还没有来,她独自坐在榻上,周围一圈都是貌美的宫女、端庄的嬷嬷等,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没过一会儿,康熙就进来了,见了她就温言笑:“可是等急了,朕忙了一会儿,就回来的有些晚。”
陆锦笙低头笑,她巴不得更晚一点。
挥挥手让周围伺候的人都下去,康熙递给她一杯茶,笑道:“以前不是挺爱说笑的,如今怎么害羞了。”
抬起明亮的眼神斜睨他一眼,陆锦笙在心中暗暗撇嘴,她又不是他,经历丰富,这会儿子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又如何不害羞。
再说了,召她侍寝是来做什么的,肯定不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一想都羞人的紧。
康熙长叹一声:“女子总是羞涩些,心细些,今日里那几个人在我眼前吵得天翻地覆,就一个海禁的问题,竟说不出个准来。”
以前原主是司茶宫女,时时在康熙身边伺候,日日听着他们议论政事,与时政也是精通的,只是不大开口罢了。
只是陆锦笙为了延长时间,就犹豫着开口说道:“海禁的问题,只有自己亲自去做了,才能知道到底好不好,可嫔妾想着,还有一事最能证明。”
康熙身子前倾,柔声道:“哦,说说看。”
说什么说,她对这个又不懂,只是弹幕清一色的让开海禁,说不开会后悔的,只好结合自己前些日子看的书来解释。
扭着帕子想措辞,半天陆锦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嫔妾与这个不大精通,只是一点浅显之见,只是到底是局外人,或许跟你们有不同的想法。”
康熙点头:“你尽管说,你我二人闲谈,错与对都不打紧。”
鼓励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见她一双美目在灯火下闪着细碎明耀的星光,好看极了。
“都说史书以明鉴,其实前朝的史书对海禁的事情,有明确的诠释,想必您心中自有衡量,再者说,人落后就得挨打,不去跟别人交流,又怎么知道别人是否在逐渐的变强大。”
“海禁自然得禁,可禁的是不良的风气,禁的是倭寇海盗,海禁得开,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贸易,就有源源不断的经济。”
浅显的说几句,陆锦笙就不再多说,一则她真的不大懂这些,只是根据前世的经验说几句罢了,多了就露馅了。
康熙听罢,沉吟半晌,食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一言不发。
一双眼意味不明的审视着陆锦笙,半晌笑道:“竟不知道,我身边有个女诸葛。”
“叮,在一刻钟内将荷包内的金叶子花出去。”
陆锦笙:……
我恨金叶子,这辈子不想看到金叶子。
她这会儿坐在康熙的对面,难道将金叶子塞给他吗?她没这个胆,一点都没。
康熙笑吟吟的望着她,在烛火下这笑容就有些暧昧了,陆锦笙不由自主的捏住衣襟,无辜的望着他俊朗的眉眼。
康熙轻笑,面前的女子想来是羞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