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启时空转换罗盘,轻车熟路地领着樱井真弓跨进那道金光,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其实从被唤醒开始,他曾经多次试图逃出这里,但次次都像是猫爪子下被玩弄的老鼠那样被抓回来,久而久之也就厌倦了。可能是由于心态上的波动吧,出现了类似暗堕的变化,比如发色、瞳色以及更偏向于黑色的喜好,但像是溯行军那样的骨刺和尾巴一类的倒是没有。
不过要在外形上有所变化的话,出去的任务也就轮不到他头上了,就像是这座本丸里的其他那些家伙一样。
他的视线扫过在角落里蠢蠢欲动的气息,轻轻地勾起唇角,侧过头对着身后的孩子、用轻飘飘地语气说道:“虽然有点同情你,不过世事无常嘛,人生总是需要点不一样的刺激和体验的,你说对吧?”
笑得一脸无害的四花太刀就像是打算恶作剧的孩子那样,带着最天然的恶意,坦荡得令人心惊。
樱井真弓仰起头,视线短暂的在他脸上停留、而后又滑落到四周,边计算着数量,边用同样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啊,你还是太过温柔了,一点都没有他的风格。之所以跟着来这边,无非就是没办法忍受被那样的恶念长时间的盯着而已,如果能找到实力相当的对手,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把木刀从腰间抽出、对准黑发的付丧神,又歪着头继续说:“你要一起上也可以。不过事先说好,我可没有输的打算。”
“哦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鹤丸国永用手指捏着下巴,没有任何紧张感的哈哈笑着说:“不过以多欺少这种事情可不是我的风格,而且也太降低期待值了吧。现在突然觉得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稍稍想知道以后的事态发展了呢。”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将刀锋缓缓竖起,就像是折射着那份锐意般、连血色的眸子都染上了冷酷,幼年的审神者露出兴致勃勃的神情,迫不及待的迈出一步,“那就给我让开,不然误伤了我可是不负责任的。”
他就像是只灵巧的猫,从太刀付丧神的右侧窜出、手中的长刀随之灵巧的挥舞着,明明是看似轻柔的动作,却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瞬间将不远处的楼梯从正中间劈得粉碎!
这一下连碰都没碰到,完全是靠挥舞时所带起的劲力,甚至还无法控制地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原本躲在楼梯下面的暗堕刀有些还来不及逃跑,直接被一起碾成了碎末,而侥幸逃出来的几十振,在面对眼前拖着长刀缓缓前进、外形像是毫无杀伤力动物般可爱的审神者时,却无法自控的哆嗦起来。
他们早已丧失了神智,仅剩下最本能的部分,比如在面对强者时从骨子来透出的恐惧感,是无论如何也抹消不掉的。
——逃!必须要逃跑!
如果不是被牢牢掌控在主人的手中,他们早已溃不成军,可被下了死命令后,哪怕是手脚发软也要拼了命得往前冲。黑压压的身影从四边包抄,瞬间就将势单力薄的樱井真弓死死围住,连一条可以逃脱得缝隙都没有留下。
而幼年的审神者仅仅是眯起眼,任由浓重到可以卷起微风的秽气、吹拂着束缚在身后的长发,像是相当失望的叹着气说:“只是这样,可是完全没办法碰到我的哦。”
不信邪的暗堕刀们疯狂的向着他扑去,试图在对方出招之前,先将其制服。可在数十振刀剑的围攻下,审神者却如同游鱼般、从他们的之间的空隙滑过,手中的长刀一挽,以自己为中心、大开大阖划出一个圆来,霎时间就将周遭的敌人全部卷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