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份不属于孩子的怪力早已免疫,但像块抹布一样被拖着走来走去,也绝对不是他的爱好,所以只能再一次妥协、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并且在接下来毫不温柔的洗浴中,也不敢再乱套话了。
他做了个总结,除了打架之外,这孩子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而非必须的问题,也不喜欢说太多的话。这么一想,真是跟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啊,但恰恰因为这样,才会越来越感兴趣、想要更多的去捉弄对方,如果能看到变脸绝对会非常的有趣。
嗯,要是能神隐起这个人就好了,一点不想跟别的付丧神分享,然后直到这个人死之前,都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那段时光,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的快乐,然后在他碎刀之前,就都可以靠着回忆来打发日子。
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他一眼不眨盯着正在帮自己翻找衣物的审神者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不禁扩大开来。不过在对方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又是一脸正常的他,还非常爽朗的笑着道了谢:“真是麻烦你了。”
樱井真弓不在意的一点头,趁着太刀青年换衣服的时候,走到门外看了眼暮色西沉的天空。按照鹤丸国永的说法,那个所谓的装置并不是时空转换器的那样的物件,而是整座本丸。也就是说,想要破坏掉会不停回溯时间的状态,就要将整座本丸都打碎才可以。
哪怕忽略掉解决暗堕刀们的时间,光从本丸的面积来看,这都不是能在重新回溯时间之前完成的事情。他的灵力虽然可以扩散着祛除秽气,但并不能从物理上造成伤害,所以只能亲力亲为的上手去做。所以就算加上全盛状态的太刀也做不到,更别提还是刚刚祛除暗堕的状态。
所以,现在的办法恐怕只剩下……
他摸了摸腰间的长刀,转过头对换好白色羽织的太刀付丧神说:“我们来跟暗堕刀做捉迷藏吧,在你说的那些人来接应之前,尽量保存体力。”
——如果肚子饿的话,想要他保持理智状态,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难道是想趁着他们带你走的时候突围吗,或者干脆杀到大本营去?”不管是哪种方案,现在都会让鹤丸国永感到兴致勃勃。果然就像他之前想过的,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的话,就永远都不会觉得无聊。
樱井真弓也不回答,只是一歪头,问道:“走不走?”
太刀付丧神抓起自己的本体,立马毫不犹豫的跟上。
而在另一边,对于弄丢了自家主人,正急得团团转的四振刀剑付丧神来说,时间也就刚过去了几分钟而已。不过在他们的感知中,现在简直就是在度秒如年,在毫无头绪的焦灼情绪下,自责感被数以万倍的放大、时时刻刻拷问着他们的内心。
——明知道幼年审神者是这么跳脱的个性,为什么不能再看得紧一些,为什么要让他跟着来采买,为什么没早点发觉有敌人在,或者在吃完饭之后,就该直接回本丸才对。
“对了,如果去时之政府的话,也许能查到主人的行踪,他们那边应该会有人跟着才对。”堀川国广在头脑中筛选着情报,尽量屏蔽负面状态、冷静的分析着。
“先不论时之政府能否承认他们的计划,单从为防止我们可能会造成影响的角度来考虑,那边应该也是不会说的。”虽然很想赞同胁差少年的说法,但充分考虑过现实之后,烛台切光忠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时之政府对于付丧神们一向是毫不留情的作风,哪怕苦苦哀求,也不会起到丝毫的效果。
“呜——那怎么办啊,拖得时间越长,主人就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小短刀扑簌簌的掉着眼泪,一双大眼已经完全哭到发红,脚边的几只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