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由别人来承受这样浓厚的灵力,恐怕此刻早已爆体而亡,但因为身上多处的灵力回路来分担,所以他现在只有一种全身通透的感觉,仿佛自己又变成了一振出鞘的刀剑。
——就像是被握在审神者大人手中一样。
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悸动,手中刀锋随之一挥而下,就像是砍进豆腐中似的、瞬间横截了足有两人合抱粗度的枯树,“吉光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与此同时,烛台切抓住时机,快速将手臂抽了出来,但还没来得及查看幼年审神者的情况,就发觉由于枯树的崩塌,不少腐朽的树干正直直的朝下坠落。他根本无暇抽刀,只能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生怕伤了刚刚脱离危险的孩子。
“噼啪噼啪——”
像是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传来,但身体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他忍不住将紧闭的双眼睁开,就见逆着光里、站着一道白色的影子,手里还握着那振熟悉的木刀。他的周围全都是被打成碎末的枝干,刚才听到的无疑就是它们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像是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人熟练的将木刀收回腰间,然后望着他略显狼狈的模样,蹙着眉、老气横秋的说:“你真是太爱逞强了。”
高大的付丧神哑然失笑,脱力般的坐在地上,又忍不住摇着头说:“真是的,这样可就一点都不帅气了啊。”
——不过能把这个人救出来的话,形象根本就不重要了啊。不过作为付丧神,反而被主人救了什么的,果然还是有点丢脸……
“呜呜呜——主人,真是太好了!”小短刀第一个冲了上来,抱着比自己还要矮上那么一点的审神者,泪水止不住的流出眼眶、打湿了对方的衣衫,“请您下次绝、绝对不要再丢下我们独自一人了好吗,我真的很害怕您会……呜、会遇到危险,刚刚差点要吓死了……”
樱井真弓差点就被勒断气了,他只能费力的抽出手,学着一期一振的样子揉揉小短刀柔软的头发,尽力安抚着:“不管怎么样的伤势我都能复原,你不用担心的。”
但他这样的话显然起到了反效果,五虎退哭得更凶猛了不说,原本松下口气来的胁差少年感觉胸口又涌上一股浊气,忍住把人拎起来摇晃的冲动,努力克制着火气说:“您不能因为这样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明知道会受伤,就不应该冲上去,或者应该由我们挡在您的前方才更为妥当啊!”
说到最后的时候,声线无法避免的提高了很多,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在吼人了。他身后的蓝发太刀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劲,急忙走过来调和道:“不如我们先回本丸再说吧,烛台切先生的伤势很重,恐怕得需要审神者大人进行手入才可以。”
堀川国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能闭上嘴,转身去扶坐在地上的高大太刀。不过在此刻,他似乎才突然注意到现场还多了个陌生人,忍不住一愣,问道:“这位是……?”
在他的印象中,带走幼年审神者的应该是个一身黑、看起来就极度不正常的鹤丸国永,而不是眼前这个笑得闪闪发亮的家伙,他一时之间竟有点捉摸不透。
“哈哈哈,是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白衣的付丧神对此倒开朗过头了,一边笑着一边自来熟的揽住胁差少年的肩,神秘兮兮的说:“在那个黑暗本丸里,小家伙可是吓得浑身发抖哦,幸好有我在呢,不然他现在可能哭得眼睛都红通通的了。”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很唬人,不过“鹤丸国永是个超喜欢开玩笑的家伙”的这种设定早就深入人心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