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博雅大人!”
远处源博雅洪亮的声音和童女的尖叫让晴明给萤草扎辫子的手抖了抖,小姑娘吃痛,回头不满的瞪了他几眼。大天狗拖着被风刃打得精疲力尽的夜叉路过,见此闷不吭声的从他手上接过这儿麻烦活,三两下就给萤草扎好了双马尾。
“萤草穿招财进宝这身很可爱呢。”晴明看着扎好双马尾正准备蹦蹦跳跳的去找白狼炫耀的小姑娘,想顺手摸她脑袋,但大天狗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几眼,意思非常明确,“这样的表情真是——”
“晴明!”
突然来到源博雅打断了他,晴明有些伤脑筋的看着这非常自然的闯入别人家的男子,再一次对白晴明的好脾气感到郁闷,他到底是怎样把源博雅惯到这种程度的啊!原先的博雅可没有这么放肆。
“大天狗的伤如何?还有上次之事你可弄明白?我——”源博雅看着晴明旁边的大天狗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话,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看到大天狗,那种感觉又来了,爱慕与痛恨的情绪在一瞬间踊跃而出,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想将眼前的人囚禁在黑暗里,或者……
“喝了它。”
晴明的声音让源博雅一下子清醒了,他看着眼前的酒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全部饮尽,很怪异的味道,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源博雅有些疑惑,但对上晴明漂亮的狐狸眼又他安下心来。刚刚的所有感觉都消失不见,仿佛他从未对大天狗有任何念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轻咳了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晴明没有看他,而是盯着酒杯发呆,源博雅摇了摇他,晴明道,“确实是诅咒,破解之法暂时没能找出来,但可以我想了些别的方法。至于八岐大蛇造成的伤我大概已经找到治疗的办法了,我们上次去宇治时宇治桥姬帮了我些忙。”
“神乐和我说过。”源博雅点头,“不过还有一件事。”
“怎么?”
源博雅道,“才来得消息,长岛宏吉担任了新的治部卿,治部省那些家伙恐怕高兴得都睡不着觉,他们早就盼着原先的治部卿离职了。”
“长岛宏吉太年少了,原本的治部少傅他都没那个能耐做。”晴明评价,“上面不怕出乱子?”
“不是有人帮他压着么,还能出什么事?”源博雅对此事颇有些不屑,“长岛宏吉今晚设宴,托我请你过去一趟。我原想着拒绝,但他眉眼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他。”
“难言之隐?”
“是的,”源博雅回忆当时的情景,那长岛宏吉新官上任,本该是高高兴兴的,却不知为何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忧郁,苦着一张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陛下欺负了他去,“他在宫里缠着我半天又不肯多说一句,非得我请你去。”
“他让你请你就请,纠结什么?”
“我这不是……”源博雅说不出话来。
“你这不是什么?”晴明问,事实上他知道源博雅的担忧,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生气,“你是觉得我变得陌生了,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和我相处对吗?这几个月你对我忽远忽近的,朝堂上也不与我交谈,见到我就想躲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不发觉异常都不行啊,博雅。”
源博雅沉默片刻,叹气,“我们遇见时你没有任何记忆,被人怀疑或者是面对突如其来的谴责你很平静的接受,然后去证明自己。你那时候是完全的善良,你愿意帮助任何人。弱小的或者强大的,人类或者妖怪,在你眼里是一样的,你没有任何的偏见。只是……”源博雅握紧了弓箭,“那个将平安京搅得一团乱的人也是你。在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