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拉开门，对顾小贸说：“好吧，我确实是许墨，你进来吧。”
如果不是系统诚实地告诉她目前许墨的好感度已经-10，就许墨这微笑，多招人喜欢啊。
顾小贸拿着文件走进去，这办公室整体上风格简洁，办公桌上一个透明花瓶里插着一束白色的满天星，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窗几上，窗外还有阵阵鸟啼声，实在是块小宝地。
似乎看到她的眼神在花上停留，许墨低声问：“喜欢吗？”
“嗯，挺可爱的花。”顾小贸点头。
他声色平缓，说：“可惜这是我昨天就买好的，今天没有那么鲜嫩了。”
顾小贸登时觉得放了他鸽子真是罪孽深重，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昨天因为有点事，所以……”
他摇着头笑了笑，说：“什么事，有比过来找我重要吗？”
顾小贸想起兜里的钱，嘴一快：“当然有……”在这句话加上句号前强行扭转过来：“什么能比你重要。”
这强行得就像“妈的智……慧树下智慧果，智慧树下你和我”。
许墨：“……”
系统：“叮，用户敲妮玛您好，【许墨】的好感-10，请注意。”
许墨眯着眼睛笑着说：“那么，敲妮玛，你可以跟我说一下你最后一期《发现奇迹》的主题吗？”
总感觉自己的名字被他拿来报复了！顾小贸突然有点后悔取了个一被叫全名就被骂了的名字。
不过，也真是难为许墨一脸正经地叫她的名字了。
顾小贸说，“许教授，我最后一期节目的想法比较简单——黑板能用吧？”她指着挂在墙壁上的黑板。
“可以。”许墨手上拿着她给的文件，点头。
“仍然以《发现奇迹》为主题，但是这次可能就要打破所谓‘奇迹’了，主要是解释一些灵异现象，从而打响我们公司制作的名号。”顾小贸在黑板上写上灵异二字，接着画一个圈把它圈起来。
许墨打断她，问：“为什么？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自然的事物吗？”
“我当然相信了。”顾小贸毫不犹豫地说，毕竟按照系统的剧情，这个世界里，她也是重要的Evolver，不过，有什么能比亲爱的钞票更重要呢？
“只是光我一个人相信有什么用，就像大众所认为的，超能力不存在，那么这节目的存在不合理，迟早被淘汰。”顾小贸振振有词，原女主那弱弱的“这是爸爸的心血我要继承下来”在“没钱”两个字面前都得让道。
况且，只要有钱了，以后专门把《发现奇迹》重新做回来，就算没有收视率也能继续录制下去，都好过无所谓的坚守。
“大众的想法更重要吗？”许墨问。
顾小贸叹了口气，说：“我是信奉现实主义的人，节目不迎合大众就没有收视率，也没了资金，破产，你懂那种负债累累的恐惧吗？”
“这……”许墨犹豫住了，说，“抱歉。”那副神情就像在说“有钱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顾小贸在黑板的“灵异”二字上打上一个大X。
许墨一笑，他走到顾小贸前，垂下眼睛看着她，说，“你听说过‘红皇后假说’吗？在这个国度中，必须不停奔跑，才能使你保持在原地。人类离开自然竞争太久了，已经忘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顾小贸回道：“确实如此，但是人类在智商上碾压其他动物，这就足够了。”
许墨笑出声来，说：“光有智商，还是不够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