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大多数裁判组的人都是来自军部高层的老头儿——人老了,就总想做点什么新潮的事来强调一下自己思想还很跟得上时代,比如,打破过去一直沿用的常规。
……于是,星季那个异常夹带私货的临时改规则提议,果然大受好评——就好像在场谁投反对票,谁就是老迂腐、贵族主义似的。
投票结果几乎是一面倒的局面,赞成票迅速压倒了反对票——
等那张投票纸传到法伊瑟面前时,他低头看了眼,裁判组一共十二个人,其中十个人投了赞成并签字;而反对票那个框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弱弱的、颤颤幽幽的勾,旁边签着军部某位元老指挥官的名字,因为反对票这边空位太大,所以空白地方还被写了一句评语:你们这是乱来!
法伊瑟:“……”
法伊瑟面无表情地在反对票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折叠起纸条,放入口袋。
法伊瑟站起来用四平八稳的声音宣布神圣抉择日从此改为双败制度,现场响起了淅沥沥的鼓掌声……掌声中,法伊瑟停顿了下,补充了句:“虽然我个人认为这样的临时修改规则行为是对半决赛胜者的不尊重以及轻视。”
……然而此时尘埃落定,现场其乐融融,大佬云集的现场,法伊瑟区区一个军校学生领袖说的话自然没有被人放在眼里。
星季撑着下巴看着好友自顾自地做着无谓的挣扎,当他发言完挨着自己坐下来,星季有些心虚,觉得这可能真的是自己在搞事情——
正想张口安抚几句,这时候看见法伊瑟转过头来:“把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记下来。”
星季:“……干嘛?”
法伊瑟:“等白爵·兰斯洛特暴跳如雷时,帮我告诉他,我努力过了。”
星季:“……”
在星季“还有这种操作”的膜拜目光中,法伊瑟指了指星季,说:“人证。”
然后拍了拍口袋里折叠好的那张投票纸:“物证。”
星季:“……”
星季:“……你。”
星季:“在你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帽子扣到兰斯洛特家小少爷的脑袋上那一刻,你高大的形象在我心中轰然倒塌……现在忽然觉得也许你比我想象中血性一点,叛逆一点。”
此时桌子周围的老头们背着手颤颤幽幽退去,法伊瑟一边整理桌子上用过的笔,一边头也不抬道:“再可爱的孩子撒泼打滚的时候都会让人想抽他一顿的,实在不行就在不打坏的范围内抽一顿好了——今早出门前,父亲和我说的。”
星季:“喔。”
法伊瑟将笔都塞进笔筒里,站到仪容仪表镜子面前,平视自己在镜中那张面瘫的脸,并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帽檐:“我这已经算很温和了。”
星季:“是的。”
法伊瑟:“因为他腿伤了,再打估计要打坏。”
星季:“……”
目送法伊瑟挺直腰杆离去的背影,背影如此道貌岸然……星季的眼中充满了重新树立起来的崇拜与敬佩之情——
他差点就忘记了法伊瑟也是狼族的一员……再人模狗样装着一本正经,本质上还是毛茸茸的狗东西。
……
三十分钟后。
休息室内。
法伊瑟弯腰,淡定地将一张被掀翻的桌子抬起来,立起来了有点晃,弯腰看了眼桌子被摔缺了一个脚,他又将桌子原样摆回了地上,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家伙说:“你这是破坏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