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符最讲究一点灵光,一笔而成。
现在的宋逢辰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他只能一只手扶着桌沿,另一只手拿着毛笔一点点的临摹。
太阳落山的时候,宋逢辰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按照他之前的建议,陈二嫂子把家里的小辈全都送去了他们外家那儿,现在陈家也就剩下她和她两个儿子在。
简单的晚饭过后,宋逢辰要来一个酒坛,拿着毛笔沾上之前画符剩下的鸡血在酒坛上写写画画。
陈家人跟着凑过来,安安静静的盯着宋逢辰的动作。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宋逢辰收笔。
酒坛上布满了歪歪扭扭的花纹,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看见宋逢辰提起笔头在酒坛上不紧不慢的敲了七下,紧跟着一道红光闪过,酒坛上的花纹瞬间消失无踪。
陈家人两眼一瞪,脖子往前一伸,不约而同的揉了揉眼睛。
“二嫂子,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宋逢辰将弄好的酒坛递给陈家老大,开口打破死寂。
陈二嫂子猛的回过神,眼中希望更甚,她忙不迭的说道:“都准备好了。”
说着,她掏出一个小人布偶来,上面还写着赵成的生辰八字。
宋逢辰接过布偶,盯着赵成的生辰八字,快速的掐起手决,最后咬破手指头挤出一滴血落在布偶的天灵盖上。做完这些,他把布偶还给陈二嫂子。然后掏出一小沓辟邪符挨个给陈家人分了两张,只说道:“这个贴身收好。”
他没有多说,但是有刚才那一手镇着,陈家人无不是信服的接过符纸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
宋逢辰推开房门,往外一看,皓月当空。
他说道:“开始吧!”
“欸。”陈二嫂子紧张兮兮的扶着桌子,脱下左脚上的布鞋,然后蹲下身,将小人布偶扔到地上,操起布鞋就往布偶身上砸去。
一边打,她一边颤巍巍的咒骂着:“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有气无得透,日日去撼头;打你个小人颈,等你周身都性病,花柳兼淋病……”
陈家老二听了,忍不住的说道:“妈,这是诅咒活人的,赵成早就死了。”
陈二嫂子一愣,瞪了陈家老二一眼,语气一变,盯着布偶小人恶狠狠的说道:“天杀的赵成,我咒你下辈子不孕不育,儿孙满堂,一脸毒疮,瘫痪在床……”
就这么念叨了足足十几分钟,陈二嫂子口干舌燥,有气无力,双手也酸疼的厉害,她跪坐在地上,不依不饶:“……全家中风……”
陈家老二抓了抓脖子,看着托着罗盘,一脸肃穆的宋逢辰,到了嘴边上的怀疑打了个圈儿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宋逢辰手中的罗盘指针快速的颤动起来,紧跟着一阵阴风吹来,桌子上的油灯也开始剧烈的晃动。
“来了——”
陈家老二缩了缩脖子,死死的抓紧口袋里的辟邪符。
“丁晓燕,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诅咒我……”嘶吼声中,又是一股阴风刮进屋内。
大概是看见了拿着罗盘的宋逢辰,赵成瞬间明白了过来,声音也跟着狠厉了起来:“你们竟然还请了人来对付我,不过你以为找来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就能奈我何了吗?原本你们只要满足我的条件,我就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是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赵成的厉害。”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本就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