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孔点点头,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酒过三巡以后,燕莘又出去接了个电话。他这一走,气氛才开始活跃起来,场上相熟的人不少,又有新戏做话题,一边聊天一边吃喝,尤其在编剧许昕的刻意带动下,大家嘻嘻哈哈开起玩笑,段子一个接着一个。
“哎,”用手肘推了推黎却,傅婴睢趴在桌上小声地抱怨道:“燕导这人真是太无趣了,成天板着个死人脸。”
黎却四下看了看,急忙说道:“你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要是被人给听见了,有你苦头吃。”
“谁,谁敢给我苦头吃?”眼见傅婴睢举起杯子,又开始说胡话,他急忙抢下来给他换了杯饮料:“你少喝点。”
“就是你说的死人脸。”黎却凑近了悄悄地说道。
“切,我才不怕他。”傅婴睢手臂一挥,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拍上桌,黎却急忙用自己的手接住这一巴掌,他紧紧地抓住傅婴睢的手,不敢让他再作妖。
他被眼前人这小孩子气的动作惹笑了,也半趴在桌上跟他说起悄悄话来:“要我说,你还挺聪明的,跟燕导坐一起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他这人脾气不太好,不只是看起来这么冷淡,他要真发起火来,那才可怕,而且他特别讨厌别人碰他。”
傅婴睢下巴抵着手臂,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俨然听得一愣一愣的:”要是碰了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下场很惨就是了。”黎却说。
“唉~”傅婴睢长叹了口气,显得很惆怅。
傅婴睢:“阿反,你觉得刷谭逍对燕莘的爱意值怎么样?”
阿反:“你是想让燕莘来教训谭逍?”
傅婴睢:“你觉得不好吗?”
阿反:“我更想看你亲自暴打他。”
傅婴睢:“我觉得可以同时进行。”
阿反:“完美。”
“你怎么了?”一只手掌在眼前晃了晃,傅婴睢回过神来就见黎却担忧地看着他:“是有点困了吗?”
“唉不是,”傅婴睢忧伤地说道:“我只是觉得燕导他也挺惨的。”
黎却正要问为什么,却听他已经接着说道:“都没有性生活。”
刚接完电话从门口走进来的燕莘:......
说别人坏话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一旁的黎却顿时站起来,他偷偷地扯了扯没事人一样坐着的傅婴睢,示意他赶紧起来向燕导道个歉,然而这家伙屁股像是钉在凳子上一样,一动不动。
眼看燕莘要走开了,黎却正要开口帮他说这个话,傅婴睢却“腾”地一下站起来了,黎却暗暗松了口气,他倒不是开不了这个口,就是怕不够诚意,燕莘不接受。
傅婴睢今晚喝了不少,走起路来有些打摆,看得一旁黎却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一个不慎就栽倒到燕莘身上去了。
傅婴睢走到燕莘面前,身体前倾,他个子没燕莘高,又没站直,此时仰着下巴看他,两人靠得极近,酒气几乎喷在燕莘的脸上,让他一时觉得恍惚,这双眼睛太过熟悉,那遥远的,刻在心底的,仿佛早已被风沙掩盖的回忆瞬间向他涌来。
他开口,却不知想要说些什么:“你......”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不知所措,和陌生的不确定。
“你让开,挡着道了。”傅婴睢非常不客气地将他推开,摇摇摆摆地往门口走去,黎却听到他扯着嗓子打电话的声音:“喂,金哥什么事啊?”
黎却默默地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