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郗冷笑着揍过一拳:“本宫便是对你发疯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还手不成?”
这个莫名其妙动手的疯子!顾沉挨了好几拳,火气腾腾上涨,他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拦腰一把抱住燕子郗,将人带到地上去,一边挨着燕子郗的拳头,一边不着痕迹地用力扭他手腕。
顾沉使的是阴招,伤人不见外伤,这样即便之后清算,他也可以只说是在反抗含章太子暴行时不慎弄伤他的。
二人身体贴得极近,一股冷香幽幽地传到顾沉鼻子里,掌中手腕又香又滑,他低头一看,燕子郗眼如清雪,即便含了怒气,也又软又透。
顾沉有一瞬间走神,脸上就又挨了好几拳,他火气上来瞬间冲淡所有的瞎想,疯子再好看也只是个疯子!
顾沉报复性地又将燕子郗手腕扭到身后,看见他额上冒冷汗了,心里才好过些。
他们毫无形象地打成一团,禁军们万想不到太子监军同主帅当真打了起来,正要过来拉架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响起。
安王走近来,摇了摇头:“太子,顾贤弟,你们当众闹事,不怕父皇震怒吗?”
顾沉身子一僵,看了身下气喘吁吁的燕子郗一眼,只能起身收回手,他不知怀着怎样的情感,收手前还狠狠捏了燕子郗手腕一下,真细滑,像个娘兮兮的娘们儿,令人鄙视!
燕子郗手腕一痛,即便没了力气也一脚踹向顾沉,又被躲开了。他躺着喘气,平复暴怒,含章太子的情绪对他影响太大了些,当时顾沉说他貌美体弱时,他心里是真起了杀意,只能当机立断打一场泄恨,免得因这杀意影响了其他布局。
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就是被顾沉揍一顿嘛,他能撑住,就是手腕痛得要命。
燕子郗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肌肤晕红带着香汗,安王也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眼睛,他有意拉拢顾沉:“顾贤弟,太子脾气有些古怪,顾贤弟莫要同他计较,免得徒劳伤身。”
顾沉一脸青紫:“末将知道,别人是天家贵胄,是把别人性命看成草芥的。”
他此时被愤怒冲昏头脑,说完便知失言,安王也是天家贵胄……顾沉拱手:“王爷,末将失言了。”
安王颇有风度地摆手:“你我之间,不用在意那些虚礼。”
安王惺惺作态,燕子郗则从地上起来,他一手全不能动,却朗声吩咐禁军:“今日之事,谁要说出去了,自去领一百军棍,滚出军营。”
纵然禁军里有皇帝的眼线,可只要他同顾沉动手之事不要传得满城风雨,伤了面上和气,皇帝就会假装不知道此事。
燕子郗冷着脸欲要提前回府,安王出声拦住他:“太子殿下来时可坐的玉辇?”
在外面,燕子郗不想搭理安王,却也不想在兄弟情分上给皇帝落了口实:“并未。”他想了一下:“本宫不用辇,自己带了人就能回去。”
这只机敏的猫在拒绝他。安王风度翩翩走过去:“太子殿下身体不好,又才同顾将军博斗过,还是随本王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他看着和善,却走近燕子郗,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燕子郗只得答应下来,甚至因惧怕移开视线,只做出了面上的冷淡。
安王满意一笑,又看向顾沉:“自顾贤弟归来,本王还未来得及做东为贤弟洗尘,今日便有时间,咱们三人一起同聚,算是给本王一个面子,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顾沉本以为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