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流程并不复杂,主婚人的讲述,双方的誓言,众人的祝福……
这些全部做完了以后,阿诺德定定地看着终于成为了自己王后的少年,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双唇。
即使是坐在席位的末端,祁昙也清楚地感受到了王上和王后之间甜蜜的氛围。心脏抽抽地有些难受,但比起之前那撕裂般的感觉要好多了。
祁昙垂下眼帘,不再去看那让他觉得有些刺目的场景。
王宫内见证了这场婚礼的人全部欢腾了起来,就算是在王上的生辰宴席上,他们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但下一刻,他们的王上便猛地推开身前的王后,向后退了一步掐住自己的脖子,满脸痛苦地弯下腰,大声咳嗽着仿佛想要吐出什么东西来,却在几秒种后蓦地喷出来一口血液。
那血液的颜色很是奇怪,鲜红之中带着明显的紫黑之色,显然是有毒素溶解在了其中。
站得近的人立刻注意到了这个异常的状况,迅速反应过来冲上前,将几乎快要瘫软在地的阿诺德扶了起来,“医师!快传医师!”
王宫内的欢闹声逐渐变小,很快便完全安静了下来。
祁昙在听见传医师的喊话时,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八只触手猛地发力,眨眼间便来到了王上的身边。
地板上那一块显眼的血迹让祁昙明白,王上这是中了剧毒。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视线立刻就锁定在了安斯的身上,触手瞬间就将安斯整个人缠绕了起来。
是他大意了,以为南海王败落就不会再有大问题了,以为安斯的实力不强,他的王上就不会中招。
怎么偏偏是毒呢?其他什么伤害都可以,他的再生核可以治疗除了毒以外的任何伤害。
偏偏是毒……偏偏是用毒!
祁昙的触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被他控制住的少年艰难地喘息着,红中带黑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唇角溢出,显然也和阿诺德一样中了毒。
医师很快便来了,还没有失去意识的阿诺德任由医师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检查,强撑着痛苦看着已经快要不行了的安斯。
“安斯,为什么?”阿诺德显然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却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测。
安斯又咳出一口血,蓦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是阿诺德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一样,“为什么?因为我的王上已经被你杀了,我只是想去找他,顺便把你一起拖下去。”
“你果然是南海王的人。”阿诺德看着安斯逐渐消失的伪装,一头乌黑的发丝在刹那间便变为了和他眸色一样的殷红色,“他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阿诺德突然问道,眉眼间充斥着怒意和杀气。在知道了安斯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很快便将之前的温情抛到了一边,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谁知道呢。”安斯喘息着,望向阿诺德的眼睛里满是讥讽与嘲弄,“也许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你——!”阿诺德气急,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身边的医师连忙安抚他,让他不要动怒,以免体内的毒扩散得更快。
祁昙又收紧了自己的触手,冷声问:“解药呢?”
“我就没打算活着,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安斯冷哼了一声,有些艰难地扭头看向了祁昙,“你倒是忠心得很,只可惜跟错了人,如果是我们王上的话,定然是不会像阿诺德那个蠢货那样对待你的。”
祁昙没有理会他的话,依旧自顾自地问着,“解药呢?”
“我真没有。”安斯摇了摇头,许是因为毒素已经蔓延至了全身各处,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