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太回家也是有一定的逃避因素在,她对家里的人都不太熟,而且家里总是能最大程度暴露一个人个性的地方,她怕回到家,就会被陪伴她长大的保姆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苏萌了。
恰好每天奔波来去,也能更多的刷一下苏鸿博的幸福值,让他看到女儿在努力转变。苏鸿博的幸福值目前已经从可怜巴巴的20涨到了30,基本上每天一点的涨幅,苏萌觉得作为新手,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这天黄昏,她从公司出来,买了昨天探病时苏鸿博提起的水果,来到医院。
苏鸿博一眼看到她,脸上就笑开了花,立即想起身迎接。她赶忙过去给他扶着枕头,让他坐好,口里亲密地埋怨道:“爸,跟你说过多少次别突然起身,我天天都来,你也不用每次都这么激动……”
苏鸿博笑得欣慰,靠在床上端详她:“萌萌现在又听话又能干,爸爸这一高兴啊,就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连病都像好了一样的。”
苏萌给他削着苹果,红艳艳的果皮连成一串儿掉进垃圾桶里,她边用小刀切出一小块,边对苏鸿博笑:“爸别乱说,养病是最重要的,先把身体养好。”
她给苏鸿博用牙签扎着喂了两块苹果,就把苹果收起来不给他吃了,收拾好垃圾提到楼道去倒掉。
看苏鸿博精神还好,她就捡着一些公司的事情给他说了,询问他的意见。她知道,苏鸿博现在身体上的问题无法解决,精神上更需要依赖和自我证明,拿公司业务问他会让他觉得自己还很有用,不那么容易厌世,也是一种精神抚慰。
苏鸿博果然很高兴,条分缕析地给她分析了,又说起一些商场、官场的默认规矩来。
苏萌眼看着苏鸿博就因为她的几个问题,幸福值就蹭蹭涨到40,虽然还在及格线以下,但速度好歹加快了些。
晚上照例是她陪床。苏母晚上要在家照顾还上小学的苏倾,而且年纪大了不适合熬夜,她就主动请缨承担了陪床的工作。
睡前,苏鸿博欲言又止的,忽然塞给她一个写着手机号的纸条,口中道:“这张纸条上的人是爸爸的老朋友,你可以去找一找他,也许有帮助……”
“爸你为什么之前不去找他,现在忽然让我去?”
“因为爸爸跟他的关系不是特别好,你是后辈,他可能会更照顾你一些。”
苏萌默默记下。
陪床的人永远是休息不好的,第二天起床她眼底就多了两个黑眼圈,宛如变身前的大熊猫样。
顶着熊猫眼来到公司,她沉吟许久,打了那个电话。
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沉稳而有气度:“喂?”
苏萌说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对面顿了一会儿,语声低沉:“好,晚上到华英酒店,我们吃顿饭,说说你的事情。”
“还不知道您是?”
“他没告诉你?我是江富殷。”
苏萌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本市市长。
晚上,她穿了一身很保守适合见长辈的衣服来到华英酒店,进了包厢一眼扫过去,悚然一惊。
不是她以为的小型聚餐,而是一个大型圆桌聚会,周围一圈儿坐的人个个气度不凡。
但令她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主位右手边,坐着一身黑色小礼服的贺修竹。
贺修竹很明显也没有预料到她会来,见到她很是惊讶地飞了一个眼神过来。
主位上坐着江市长,见到她进来,本来只是随意瞥一眼的姿态,却在触到她身形的一刹那,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