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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崩而死。而她诞下的一名小公子,也在不久后夭折。

    那之后,卫敞再未另立她人,所以直到死,膝下都无一子女。

    薛璎并不关心卫敞不再娶妻的缘由。她在意的是两个疑点。

    第一,产后大出血通常发生于临盆后一日内。但照书简所记,薛嫚却是在产后十数天才忽然血崩而亡,且事发时,卫敞并不在都城,而待他回都,又当即屠了彼时声名显赫的荀太尉一家。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第二,薛嫚在当年初春才与卫敞成婚,推算起来,生子的日子却过早了些。是早产还是未婚先孕?若是后者,这对夫妻究竟是政治联姻,还是奉子成婚?而它背后真正的推手,到底是亲薛派的朝臣,还是卫敞本人?

    薛璎又翻了几卷简牍,却没有再得到答案。

    涉及宫闱隐秘,这些问题即便在当世,恐怕也是讳莫如深,更不必说时隔几十年再去追究。

    她暂且搁下这两个疑点,转而正欲去翻别的内容,却恰见府上仆役领着魏尝朝这头走来。

    她停下手边动作,问仆役何事。仆役答说,是魏公子有事想请教她。

    薛璎看了眼抱着捆书简,杵在她跟前的大高个,示意他坐下,问:“想问什么?”

    魏尝跽坐下来,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掠了一眼长条案上的简牍,而后将手中这卷竹简摊开来,说:“长公主,我不认字。”

    “……”

    不认字看什么书?

    薛璎微微一滞:“那你这是?”

    “想请你教教我。”

    薛璎不说日理万机,好歹也非闲人,叫她教人认字?

    她心情复杂地看他一眼,见他一副求知模样,想他既然来了,也就几句话的事,就做做善事吧,便接过他手中竹简问:“哪个不认得?”

    魏尝伸出食指,指了一个。

    “裀,裀藉的裀。”

    他“哦”一声,又指了一个。

    “黻帐,黻帐的黻。还有吗?”

    他再指。

    “亵,亵衣的……”她说到这里一滞,又是褥子,又是帐子,又是亵衣,这怎么瞧着哪里怪怪的?

    薛璎看一眼一脸懵懂的魏尝,低头将竹简内容大致掠了一遍,才发现上头所记,是一篇相当香艳的辞赋,通篇下来竟是字字含春,颇有一股不可描述的意味。

    她稍一讶异:“你看……这种书做什么?”

    魏尝似乎不太明白:“这种书是什么书?我从长公主你的架几上拿的。”

    这话说的,倒叫薛璎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哪晓得偏院的架几上混进了这种读物,看起来还像是名家手笔,说不定价值不菲,才叫下人收拢起来当饰物的。

    她耳根微红,面上依旧镇定地道:“你没看懂?”

    魏尝摇摇头,真诚道:“我只认得几个字,一点也看不懂。这书讲了什么?”

    她清清嗓一本正经道:“讲习武之道的。都是些高深莫测的武功把式,我也不是特别明白。”

    魏尝差点一口口水呛出来,千言万语盘桓心头,最终只化作一个悠长而波澜起伏的:“哦……”

    薛璎板着脸卷拢竹简,搁去一边,说:“看不懂就别看了。”

    他“嗯”了声,问道:“那长公主在看什么?”

    她低头瞧了眼简牍,想了想说:“古人的风月故事。”

    这话倒也不算错。魏尝当然知道她在看谁,正想探探她口风态度,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报”,一名羽林卫说,傅中郎将到了,但行走不便,请薛璎见谅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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