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是许三娘死命的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没用的东西就只会大呼小叫的,我还不了解你嘛,贪生怕死,别人都死光了你也舍不得死,少给我废话,老娘给你的期限已经到了,赶快都给我搬出去。”
叶长青被那巨大的声响深深怔住了,属于自己的理智被振醒了,有点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疯了似的大叫的人是他,他尽量调整呼吸来平息住属于原身的愤怒,冷静下来后,细细思索这件事的始末后道:
“虽说县太爷判了这宅子是你的,但是我不服,这几年我虽荒废了学业,但是我们叶家仍然是书香门第,我爹他可是正经的举人出身,他曾经的那些同窗还有很多在衙门里当职,你们这样逼我,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一告,再不行我还可以上京去击云鼓,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不能还我公道。”
那两人看叶长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疯癫而是抓住了事情的弱点来抨击他们,都愣住了,难道这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终于大彻大悟,洗心革面重头做人了,只是就算这重新做人,这脑子难道也能一下子变好了?
“哼,你少吓唬我们,别以为我们没读过书就能被你唬住了,你爹那些同窗有本事,你为何不早去找他们,要在这里威胁我,我们现在可是有地有钱,你们读书人更应该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是斗不过我们的。”许三娘装腔作势道。
“是吗?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你有本事去推知府大人那只鬼试试?”叶长青轻笑着挑衅道。
“那你想怎么办?”许三娘显然从没见过叶长青这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有点心虚了。
“给我伍佰两银子,房子给你,我们搬走。”
“伍佰两不可能,这是三百两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了,你们明天就搬。”许三娘干脆利落的掏出银子道。
“三娘不要被这小子骗了,他有几斤几两我们还不清楚嘛,断了他的腿他都不敢出湘昙这个地界。”西大官人连忙阻止许三娘道。
许三娘却并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只是轻轻对他摇了摇头就丢下三百两银票,娇笑着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出了府门,只是出门的时候就随手顺走了屋子里还能值几个钱的一应摆物。
那汉子就是个从小在社会上摸滚打爬一路爬上来的地痞流氓,不懂这个读书人之间的门道,而那三娘以前就经常跟着叶长青出入官家子弟的宴会,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弯绕,何况他们本就不占理何必惹这个麻烦,只三百两银子能解决的事就不需要拖着个尾巴了。
叶长青直到他们走后,才拿起桌子上的银票,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的知县,秉公执法爱护百姓,没想到一来这里就被那两人联合县太爷摆了一道,好在这么多年积累的官威还在,够唬住了他们,否则他今日恐怕连这三百两银子都没有了,又要像上个世界那样一直为考试的费用发愁了,过了一遍那种日子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不要说贫穷能锻炼人,能让人成长的话了,若得舒适安逸,谁愿意去贫穷。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王氏像阵风似的急冲冲闯进来,看着歪着身子轻抿唇角的叶长青,想起他早晨醒来时看她的那一眼,她只觉得他那轻笑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奸诈,一瞬间竟然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叶长青见王氏站在门口不说话,于是起身理了理衣服,向她走了过去,没办法这个身体造的孽要让他来还了。
“娘,这是三百两银子,以后就交给你保管吧。”他牵起王氏的手,将银票放在她手中。
而王氏被他握住的纤瘦双手却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