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许三娘寂寞许久,情场老手,花样百出自是把情窦初开的叶长青勾得连亲爹都不认识,这些年来纵情声色在她身上也花了不少钱。可这许三娘仍然欲求不满居然给他带起绿帽子,私下里还勾搭上了隔壁开当铺的老板西大官人,两人一起合计做了笼子给他钻,引他迷上赌博输光了钱财。
本来这三年来闭府不出,他都忘了这许三娘,只是三日前他在老禀生家门前被赶了出来,她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说可以帮他报考县试,互结联保文书都可以搞定,他跟着她去了一趟县衙礼堂,这许三娘就让他先在一份文书上签了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阳光了,一心记挂着要去考县试来完成他爹的心愿,那白得发亮的纸张上写得什么都没看清,以为是报名表就稀里糊涂的签了字。
可是他哪里知道两日后,那个许三娘塞了一个包袱给他后,就说他已经把祖宅卖给了她,他拿着他签字的文书看了又看,都不明白他为何会签了这个文书,他不服,许三娘这是诈骗,而且文书上也没有他的签章也做不得数的,他还来不及说要去告官,许三娘又拿出了知县判决的文书下来。
县太爷都认同了那判决文书,叶长青一阵绝望,就想快点跑回自己的宅子里,赖在里面不出来,那是他家的宅子,他不要给任何人。
看着许三娘那志在必得娇笑的模样,又看着他身边合伙欺骗他高大精壮的西大官人,叶长青完全控制不住这身体的怒意。
“你们做梦,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的,这个祖宅是叶家的,叶家的……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叶长青作势就要扑过来。
“砰!”的一声,是许三娘死命的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没用的东西就只会大呼小叫的,我还不了解你嘛,贪生怕死,别人都死光了你也舍不得死,少给我废话,老娘给你的期限已经到了,赶快都给我搬出去。”
叶长青被那巨大的声响深深怔住了,属于自己的理智被振醒了,有点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疯了似的大叫的人是他,他尽量调整呼吸来平息住属于原身的愤怒,冷静下来后,细细思索这件事的始末后道:
“虽说县太爷判了这宅子是你的,但是我不服,这几年我虽荒废了学业,但是我们叶家仍然是书香门第,我爹他可是正经的举人出身,他曾经的那些同窗还有很多在衙门里当职,你们这样逼我,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一告,再不行我还可以上京去击云鼓,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不能还我公道。”
那两人看叶长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疯癫而是抓住了事情的弱点来抨击他们,都愣住了,难道这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终于大彻大悟,洗心革面重头做人了,只是就算这重新做人,这脑子难道也能一下子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