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到魏紫吾可能会为另一个男人做这些事,心底的暴戾便难以抑止地生出。他站了一会儿,慢慢坐到一旁椅子上。
魏紫吾始终提防着太子再刁难她,幸好,太子到离开前一直都沉默着。
直到离开前,太子突说:“魏二,明晚除夕你如何过?”
魏紫吾奇怪太子居然问她这个问题,答道:“自是和我母亲、弟弟一起过。”
太子轻轻唔了声,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馥墨斋。
可算是将人送走了,魏紫吾这才真正放松,立即叫魏陵找了王瑾宗来。
“王参将远至京城辛苦了,这两日我派人带你好好在京里逛逛,过两日便回辽西吧。”她开口便道。
王瑾宗错愕道:“为何?姑娘。可是属下哪里冒犯了王爷?”
魏紫吾想了想,太子当时对她作出那般亲密的举动,又将她抱入屏风后,若是告诉王瑾宗,他定会转告父亲。而父亲定会以为太子想要霸占她,怕是更要影响身体,便道:“不是。是我有事要交给你办,你必须先回辽西。”
王瑾宗见魏紫吾神色凝重,便道:“好。是何事,姑娘请讲。”
“我要你回去,立即断了与周御的来往。段潜是何等人,周御既受他倚重,绝不可能轻易背叛。”
“还有,不可私下与突厥往来缔约,那无异于与虎谋皮。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顺道也借了段潜去对付突厥,叫他们来个两败俱伤。可万一中间出了漏子,真的让突厥铁蹄南下,魏家可就要变成罪人。”
王瑾宗沉默片刻,看看魏紫吾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应道:“是,姑娘。”
太子在傍晚时分抵达丞相府,天空已染上微微墨色,相府的灯笼早就挂了起来。
她与顾见绪对视。女孩眼里的愠怒和失望刺到了男人,顾见绪看着魏紫吾晶莹得有些苍白的一张脸,慢慢松开手。
他道:“傅予州居然连年节也不过就北上了,这样急,他是去哪里?是不是去给舅舅看病?老三那样狡猾的人,会大发善心,轻而易举地就同意傅予州帮舅舅医治?婼婼,你用了什么跟他换?是不是你自己?”
顾见绪明白,魏紫吾能叫太子看上的还有什么,银钱?魏峣留在京的暗桩和势力?都无可能。只会是她本身。
最重要的是太子昨天看魏紫吾的眼神。魏紫吾若放任太子接近她,只会被男人吃得骨头也不剩。
魏紫吾垂下眼睫,知道顾见绪肯定会去查傅予州,只道:“表哥,你也有很多事没有告知我,我从未追问过。哪怕是亲兄妹,甚至是你和姑母之间,我相信也各自有许多隐秘。你要顾及大局,无法帮我爹寻医问药,可是,你不能阻止我想办法救治我爹。”
顾见绪沉默半晌,强行压下怒意,慢慢道:“对不起,婼婼,先前是我过激了。我也是因为太担心你被人欺负,被人欺骗蒙蔽。”
他当然不认为太子是想娶魏紫吾,只认为太子是贪图魏紫吾的颜色,借此机会玩弄一番罢了。毕竟,萧令拂和温蜜都是太好的选择。
顾见绪又道:“太子历来痛恨咱们魏家,他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所以处心积虑接近你……”
听到对方表白心意,魏紫吾转眸看向别处。在她已提出解除婚约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对顾见绪回应。过了片刻她道:“表哥,我先回太后那边了。”
正想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