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菁菁登时像打了一针鸡血似的,“多少啊?”
“别的我不知道,据说,京城有两套房产。”楚睿泽又往程树那看了一眼,特别中气十足的对靳菁菁说,“到时候我们俩一人一套!”
绥安市的房价和京城其实是差不多的,要是想在一环买一套稍微高级一些的大房子,怎么说也要两三千万,这还不能算装修的费用,程树虽然没有说过,但是他一直想在绥安市买一套这样的房子,可悲的是,买不起。
程树在同龄人中无疑是一个成功人士,才二十七岁,就有了自己的公司,发展喜人,年收入几百万,说他是潜力股中的尖子生都显得没那么准确,然而,房子该买不起还是买不起。
俗话说的好,乱世出英雄,程树没像父辈那样赶上一个好时代,在这个拼爹的时代,野心再大,也无法一口吃成胖子,和手握父亲资源人脉的楚睿延相比,程树是个彻头彻尾的穷人,也许十年二十年后,程树的资产能远超楚睿延,可现在,他连刚刚获得一大笔遗产的楚睿泽都比不起。
正因如此,楚睿泽非常明显的再给靳菁菁撑腰。
从高中起,靳菁菁就是别人以及她自己眼里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程树处处都比她优秀,楚睿泽一开始没想到过靳菁菁能追到程树,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每每看到程树面对靳菁菁无意识流露出的高姿态,他心里都堵得慌,楚睿泽以为,是家庭工作造成的差距,所以一有了能让姐姐扬眉吐气的资本,他就像个孩子一般,迫不及待的炫耀。
其实,所谓的高姿态,不过是靳菁菁给程树惯出来的臭毛病。
靳菁菁哈着程树捧着程树太久了,高中的程树会在靳菁菁递过去水的时候道谢,而对毕业几年的程树来说,这种举动和呼吸一样自然,如果他们年纪大一些,家境和事业般配一些,在别人的眼睛里,就是一对恩爱和睦的老夫老妻。
所以看着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模样的楚睿泽,程树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房子?他因为房子的事情做错了什么吗?
程树想了又想,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头绪。
他一直没有提出和靳菁菁结婚,是想要安家立业,所谓安家,在现在这个年代,不可能是扯证办婚礼这么简单的,他想给靳菁菁一个安稳的家,舒适的生活,房子附近,一定要交通便利,有学校医院商场,还要有网吧健身房美容会馆、
他对未来幻想的蓝图里,全部都充斥着靳菁菁,程树的满脑子想法,多如牛毛,却没有和靳菁菁说过一次。
现在,他非常想说。
非常非常的。
就好像是尝试了多次,终于把下水管道疏通了一样,积水止不住的流淌,“我们不要一直在网吧了,回去吧。”
程树有点饿了,才这么提议。
靳菁菁的脑袋瞬间扭过去,“你还回我家?不太好吧,程叔叔都走了。”
“……”
这逐客令下的太直白了,让程树懵了一下,精致的眉眼透着一股可怜无辜。
靳菁菁一点都不心软,原本她对程树是很有安全感的,躺在一张床上也没关系,可今天这个突如其来的问,让靳菁菁看透了男人的本性,她可以在分手后和程树像朋友一样相处,也可以带着爱慕程树的女孩吃鸡,甚至可以为了双方家长假装没有和他分手。
可是,她绝对不要在分手后还和前任相约在一起解决生理需求的那种人。
为了不成为自己讨厌的人,靳菁菁的态度非常坚决,“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程树和靳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