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声音。
归祚明却脸露愕然,“是你?”
门外站着的正是不久前调戏过他的那位既有风情也有胆量的脱衣舞娘,她本就衣不蔽体的装束现在变得愈加裸/露,一对饱满的胸房只有前方两点还残余了些许碎布遮挡,下面两条雪白的大腿更是光溜溜地从脚趾露到腿根。
归祚明自律地将目光定在她的锁骨,他身后的崽子们可没那么暴殄天物,登时口哨声又是此起彼伏。
“不是她,”脱衣舞娘身后传出另一个声音,“是我。”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头戴礼帽的男人走上来,脱衣/舞娘冲他抛了个媚眼,男人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塞进她胸房中间那条几不可见的细缝,归祚明身后的崽子们咽了口口水,又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口哨声,几乎要盖过外间弗拉明戈的欢腾。
“闭嘴!”归祚明深觉丢脸,脱衣/舞娘倒是半点不介意,她大方地送了在场所有男人一人一个飞吻,随后用手捂住前胸,袅袅婷婷地径直离开了。
“不用担心,”戴礼帽的男人像是看出了归祚明的隐忧,“她是我的线人,我可以保证她不会对我以外的其他人泄露你们的行踪。”
“所以是你指使她来试探我,”归祚明冷冷地道,“艾克斯先生,巧了,我也正要找你,别以为你换了一张脸我就认不出你。”
戴礼帽的男人像是有些惊讶地笑了,“不,我从来不敢小觑杨论道先生亲手调/教出来的‘为龙小队’。我用这样不光明的手段未经许可擅自打扰你们,实在是时间紧迫,因为我的主人,他急切地需求你们的帮助。”
“主人?”归祚明一阵恶寒,正想下令将这个化名为“艾克斯”的前客户拿下,逼问他和咨议局有什么关系,李慰到底被他送去了哪里……
他握枪的手在身后竖起了食指,只等指尖向下便展开行动,戴礼帽的男人身后却又转出了另一个人。
那是位十四五岁的少年,瘦得像个骷髅,白得像个鬼。
“我是杨悦,”少年开门见山地道,“我需要你们和我一起去救李慰。”
归祚明的食指一下子捏回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