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虽说只是二楼,但下头都是冷硬的方砖石,这般硬生生摔下去,不死也残。
“啊……”
“啁啁……”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鹰叫声,混乱间,苏霁华只感觉自己失重的身子腾空而起,然后又缓缓落下。
惊魂不定的用力搂住身旁的人,苏霁华大口喘着气,一张脸被吓得煞白。
“老女人,放手。”贺天禄不耐烦的正准备把缠在自己身上的苏霁华扔到地上。可怜苏霁华被吓得厉害,整个人软绵绵的跟条面条似得,哪里站得住,只愈发搂紧了贺天禄。
“啁啁……”鹰蹭在苏霁华脚边安慰着她。
苏霁华咽着干涩的喉咙,终于是缓下了神,然后被贺天禄甩到一旁,瘫软着靠在房廊下的红漆圆柱上。
“天要亮了。”贺天禄冷眼瞧着苏霁华。
苏霁华靠在一旁圆柱上,浑身僵直的发颤。“刚才那屋里头的人……是谁?”
如果说是贺景瑞,可脾性怎么相差那么大?如果说不是,那张脸明明就是贺景瑞的样子。
贺天禄没有说话,他抿唇,稚嫩的脸上显出一抹怪异神色。“你看到了?”
“什,什么?”苏霁华结巴道。
“你看到了。”贺天禄笃定说完后皱眉,一双眼盯在苏霁华脸上,似在思索着什么。
苏霁华搂紧身边的红漆圆柱,头顶上挂着的红纱笼灯被陡起的寒风吹得“哗啦”响。地上的斜纹方砖上印出层叠飘忽的暗影,溯风过树,叶生寒音,苏霁华登时被这气氛吓得头皮发麻。
贺天禄摇头转身,把鹰从地上拎起。“打不过,没办法。”
“什么打不过?”贺天禄说话没头没脑的,苏霁华现在脑子又乱的很,根本就听不懂。
贺天禄转头,突然抬手指向天际。
苏霁华下意识的转头看去,然后就感觉后脖子一疼,失去了意识。
正屋的户牖处渐渐显出一个挺拔身影,披带月光而来,明明是清洁皎色,拢在他的身上却硬生生的显出一层晦暗。
“半年不见,过的可好?”男人的声音带着低沉暗笑,似乎愉悦至极。
贺天禄抿唇,朝着男人拱手行礼,“二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