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将她按在腿上,倾身压在她纤细的身躯上,和他的刚硬不同,身下的女人身子软成了几乎一汪春水,柔若无骨,几乎叫他溺死在她身上。
男人炽热的体温没有半点阻隔传了过来,紧贴的肌肤潮暖。她开口想要把心底的事问出来,才刚刚开口,他就吻了上来。湿滑的舌头堵住了她的嘴,纠缠着她,叫她不得安生。衣裳滑落,衣襟里隐秘浮动的香味没了遮挡,在融融火光下越发肆意。
他在外头横行霸道,这作风到了床上,也没有半点改变。想要什么,从来不问,直接就来拿,毫无顾忌的索取,不顾忌什么。
指甲抠入男人的肌肤,她惊喘连连。
冰冷的天,她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凉意。光影起伏,迤逦成光怪陆离的线条。
暴风疾雨一样的激情退散去。他一手撑在她的头侧,持起她的一缕黑发,激缠中,发簪落到了榻下头,他垂首在她耳边道,“活动了许久,砍头是不用了,不过流放到五原郡恐怕是少不了。”
明姝眼里亮出些许光芒。
“掉脑袋的罪,最后给弄了个流放五原郡的惩罚,命保下来了。”他有心讨她喜欢,专门捡自己的功劳说,“若不是你嫁了,恐怕也要跟着受这顿连累。”他低下头,缱绻无比的蹭着她的发顶,“要是依了你之前的话,放你回翼州,我就要到宫里捞你了。”
她娘家人不知死活,偏偏上了京兆王的贼船,造反这事,向来成王败寇,既然朝廷平定了叛乱,那么接下来就是清理乱党了。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很不错了。别的不能再强求。
嫣红的面庞抬了抬,嗓子里嗯了声,两条手臂熟练又迟疑的环上他的脖颈,在他滚烫的面庞上啄了下,表示自己的感激。
他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么一个吻,低头下来,明姝撒开了手,整个身子躺在下面的虎皮褥子上,半是嘟囔半是撒娇,“累了。”
的确累了,他攻伐起来,她也有些受不住。
他起身把她抱进去,叫人送热水,洗漱好了,并排躺在一块,他伸手往身侧一摸就是温热的躯体,两个人这样,倒真像平常夫妻似得。
脑子里头冒出来的想法叫他一乐。而身边的人拉了被子,把她自个遮的严严实实。这会虽然还没到隆冬,但天黑的早。这会外头早就黑布隆冬的了。
她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府里依然是和平常一样。突然外头起了些人声,她自从守寡之后,就搬到了府邸最僻静的地方,倒也不是喜欢安静,而是心里有鬼,有点动静就容易心里不踏实。
下人只当她喜好安静,平日里不管做什么,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来,那边声响大的院子里头都听到了。
她披衣下来,听了下,外头是女人高声尖利的骂声,可很快有另外一波声音压了过去,很快就把年轻女人的尖利叫骂给压的体无完肤。
明姝皱了皱眉头,心下猜测到方才在外头叫骂的女人是谁了。她一声不吭的伸手把衣襟拉过,侍女们鱼贯而入伺候她洗漱穿戴。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男人迈着带风的步子大步走进来,他坐下来,满面煞气。
他不是文弱文士,曾经带兵过北上抵御外敌,虽然人年轻,但手里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那张俊美的面庞上,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那股丝毫不遮掩的杀伐之气,逼得她不由得退后几步。伸手捂住胸口,有些不敢上前。
那男人听到她足音,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