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真的是太久没见过人了，在他心灰意冷，在他了无生趣，复仇后沉睡又徘徊在地宫内千年，终于...还是被一个活人带入人世间。

    “你这一身行头可不行，等会儿我帮你买一套衣服。”杜玄偲比他矮了半个头，自然尺寸行，穿着也难受，想着出门就能买便没让对方穿上自己的衣服。

    两人皆不是凡人，趁着天色蒙蒙亮一路疾行，很快便抵达一个小镇，杜玄偲先去买了一套衣服，知道他不会穿，便为这位王爷亲自换上。

    “喏，衣服现在也简单多了，扣子这么扣上便好。”

    人间，变了太多，就算这少年之前与他们说了很多现代的变化，人类的自由，科技的进步和发展，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

    可这一路而来哪怕稳重如他，也不由多看几眼，忍不住问上几句。

    杜玄偲却耐着心思慢慢和他说，慢慢解释，没半点不耐烦。

    这少年的耐心似乎比同龄人好太多，太会包容人了。袁暮雪低头看着那少年认真的为自己穿戴，似乎那颗早已死去的心脏也跟随着他的动作而慢慢的有了跳动。

    这感觉，太...

    “知道怎么穿了吗？”杜玄偲带着他偷偷躲在公用厕所的隔间里，不然太奇怪了。

    袁暮雪轻轻“嗯”了声，忽然又听到隔壁的动静“这是...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