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半支起身子,看向她婆婆:“妈?”
秦淮茹婆婆靠近秦淮茹身边问道:“你说,傻柱认识那老些领导,现在能给那家人安排学车,安排工作的,当时为啥不给棒梗安排一个工作?”
秦淮茹听到这话,直接就平躺回炕上,黑暗中,眼神直直地盯着根本看不到的屋顶。
秦淮茹婆婆见秦淮茹不吱声,几乎趴到秦淮茹耳边道:“他是不是怨恨棒梗?当年……”
“妈!”秦淮茹任由眼泪掉下,反正也没人能看到:“上赶着不是买卖,办事没有不求人的。全院谁不知道,傻柱就好一个面儿,棒梗八年不和他说一句话。他是长辈,又没做错什么,你还想让他哈腰上赶着棒梗不成?”她不过是个寡妇,不是孔庆霏那样哪哪都好,哪哪都出挑的天仙儿一样人物,她跟何雨柱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紧迫盯人,霸着何雨柱不放。
“那他要是给棒梗找着工作,我一准儿压着棒梗跟他认错。”秦淮茹婆婆不服地道。
“找工作?”秦淮茹转身背对着她婆婆,语气冷硬:“许大茂不是给找工作了吗?哪还用得着他?”她现在回想起来,何雨柱可能早就给棒梗打算好了工作方向,只等着他们结婚,找个台阶,结果棒梗投奔了许大茂,他们的婚也没结成。
秦淮茹婆婆听到了秦淮茹声音里的哽咽,也不说话了,许久之后发出一声长叹。
这天二堂哥又拎着东西来何雨柱家,刚进了门口就被人叫住。
“他二堂哥。”
二堂哥看向这人,笑道:“是四婶吧?您有事?”
“诶诶,他二堂哥……”平日里爽利的四婶此时很是不好意思,往日里连话都不曾说过的人,这一上来就求人办事。
二堂哥一看,就知道这四婶可能有求于他,继续笑道:“有事儿您说话,我大妹可和我说过,您是这院里第一爽利人,只要我能帮的上忙的,您说,您说。”他们家这么多人住这,虽不是常住,但也要和这些邻里搞好关系。
自从他接手了孔庆霏告诉他的仓库,一开始,他不敢拿好东西,也不敢多拿,每天提心吊胆的,直到一次遇到了来拿货的竿儿哥,本来他还带着防备,结果接触了几次,两人竟成了好哥们。
从竿儿哥那,二堂哥知道了现在的时局已经不同往日那般紧迫了,不说革委会不再见天趟胡同子抓黑市了。
就是市场和集市里的红袖标,也对夹带着卖只能卖收购站里的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更有那胆子大,都敢挎着篮子进城来换鸡蛋、花生了。
竿儿哥告诉他,这是形势要好了,让他放心拿这里的东西,甚至只要两人遇到一块,竿儿哥势必要给二堂哥的自行车上,挂上四个大麻袋不可。
再有这些天和部委的领导们接触,二堂哥周身的气质大变,说话越发有底气了。
四婶见二堂哥捧她,也不再拘谨,直接说明来意:“你行,我就直接说了,他二堂哥你是个有能耐的,路子广,我这是这么个事。”
原来四婶大女儿的才上学前班的儿子前阵子被小朋友推到了,结果直接就骨折了。
送到医院一看,大夫说那孩子缺钙缺的厉害,如果再不补钙,不说以后可能会很容易像这样骨折,更严重的会得佝偻病,还有这孩子还营养不良。
这不能让好好的孩子佝偻了啊,只能按大夫说的,除了吃药还得食补,多喝奶和骨头汤,奶就不要想了,不说不是时时有,就是有,那这家里不只这一个孩子呢,还有更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