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知道该隐怎么决定你接下来的人生吗?”
枢点头,低声道,“我知道的,殿下。”
“我会成为二代血族,拥有和您一样永恒的生命,甚至还能拥有一块领地。”
“那么你愿意吗?”
青年笑了笑,“说实话,殿下,我所谓。”他暗红色的眼眸没有一丝光亮,连笑容都像是有冰霜凝在上面。
“我无所谓是人类还是血族的身份。”他的视线重新转向楼梯,“您也不必感到后悔,我的私心里其实很庆幸您选择了我。”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继续开口,只是不敢看她,“殿下,该隐阁下说会为我安排一位‘父亲’,可是我...。”
终究却没有说出口。
幸没有催促他,而是沉默地等待着。最终,她等到了来自她的骑士的唯一的,请求。
“殿下,您可以为我初拥吗?”
该隐一定会生气的。这是幸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她微微侧头,便能看见青年紧闭的双眼,他眉头紧锁,坐在楼梯上姿势显得他意外的有些无助。
她伸出自己的手,变成血族后愈发苍白冰凉的手,贴到青年温热的脸上,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露出覆着一层水膜的眸子。
幸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比自己体温要低的该隐喜欢常常抱着她,他贪恋着自己身上的温度,而自己现在正贪恋着青年身上属于人类的温度。
她的手下移,触到青年修长的脖颈,跃动的脉搏在她的手掌下面显出格外强烈的存在感。
那是生命在跃动,在流淌以及存在证据,而血族呢,一群活着却好像死了的生物,一群如果不是会说话就和尸体一样的生物。
她要做出一个决定,不,她已经做出了决定,要让身为人类的枢变成血族。
幸想,他做了血族一定会后悔的,会开始厌恶温暖的阳光,会感受着自己无时无刻都感觉空虚,渴求着血液的本能。
漫长的生命会让任何一个物种发疯,他在不停的得到和失去之间慢慢迷失自己,最后变成自己或许都不再认识的模样。
而且,她不知道如果该隐会怎样对待他,她也不知道该隐会怎样对待不听话的自己。
“可以。”她还是允了同意。
这两个字就好像是一个火引子,一下点燃了他眼底的光亮。
古堡里的仆人听着她的吩咐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很空旷的房间,只有一个打开的棺材在中央,她想,这里的仆人或许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事情了。
让枢坐进棺材里,幸半跪在他的身边,把他颈间的头发撩开,她看着正目光凝视着她的青年,下意识便安慰道,“别害怕。”
“很快就会结束的。”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柔,“只是或许会有一点疼。”
枢看着她移开目光,然后贴近自己的脖颈,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她身上的带着凉意的气息了,可却还是因为她的靠近而紧绷着身体。
之后更是因为她舔舐自己脖颈的动作而越发紧绷。
被血族的尖齿刺进皮肤的时候并不疼,失血时的感受只是有些难受,他听见她的吞咽声,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饥饿。
失血过多的晕眩感渐渐包围了他,最后的意识里他只看见殿下的原本澄蓝的眼眸便成了血一样的颜色,在变得黑暗的视野里清晰可见。
还有她唇角未曾收回的尖齿,滴落着属于他的鲜血。
然而,他醒来时陪伴着他的之后腹部火燎般的饥饿感,以及被装好放在他手边的血液。他将血液全部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