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仆人声音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面唤醒,该隐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坐在这儿很久了。
“过去多久了?”他问着,看似平静的表情下,焦急的情绪却一点点在蔓延,那个违背了他的话的孩子本来就时常忍着饥饿,又为了给她的骑士初拥而失去了不少的血液。
他几乎要忍不住立刻过去她的房间,可是某种说不清楚的心理却将他定在了原地,让他好似被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所拉扯着。
“一天。”仆人恭敬的回答。
该隐没有出声应答,而是继续坐着,眼神放空的不知道看向哪儿。
一天的时间,她或许还没有反省好,甚至连自己的错误都没有意识到。而自己还要将她转化的血族认作自己的后裔,为他安排领地。
做完之后,才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奇怪。感觉到那孩子转化后裔的时候,他的内心里第一时间涌现出来的情绪竟然不是因为被违背而产生的愤怒。
而是逐渐燃烧起来的,属于嫉妒的火焰。
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情绪,而他一直以为他游刃有余地处理着和那孩子的关系,像是对待女儿,也像是对待情人一样的对待着她。
然而,突如其来的事实让他几乎很快明白过来,他似乎要更看重那个孩子。
一想到那个被她转化的血族能够喝到她的鲜血,他就几乎要发狂一样的恨不得将那个人的心脏挖出来搅碎。
强大的理智阻止了他。
那孩子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生气的。倒不如说,这样的想法阻止了他。
虽然她看上去一直都很听话,也从没表现出在乎些什么,但是她也仅仅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令该隐感到无奈的是,尽管她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偏偏就是知道那些事情是讨她喜欢的,哪些事情是她不喜的。
正如他知道,即使他把小姑娘关在房间里,饿上她几天,她也不会对他产生半点怨恨。
她或许还会转过头来问他,“你还生气吗?”
想到这儿,该隐反而觉得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没有半点意义,他毕竟还是她的父亲,而她也不过是个年纪还没有他零头大的孩子。
重重地叹息一声,他吩咐仆人为他准备好足够的新鲜食物。
他则是要用自己的血液去喂养那个现在应该处于无比饥饿状态的小姑娘。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和他离开前一天还是一模一样的摆设,除了被他带走的棺材,可见小姑娘并不没有因为饥饿而失去理智。
他略微感到安心些了,等到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她,他才觉得自己安心的早了。
那孩子压根不是没有失去理智,她只是强行压抑住了失去理智的冲动,作为代价,她把自己的胳膊上咬的鲜血淋漓。
因为本身的饥饿,甚至连血族强大的自愈能力都已经失去了。
“幸。”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却只看到她紧闭的眼眸稍稍动了动,似乎是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更没有力气去出声回应他。
该隐咬破自己的手腕,吮吸着自己的血液,让它们留在自己的口中,然后慢慢的喂给小姑娘。
因为血族的自愈能力,往往他喂完一口,手腕上的孔洞就已经愈合,所以他就只能不停的咬破手腕来获得自己的鲜血。
等到她开始恢复意识,有所知觉的时候,他才停下自己的动作,把轻的不行的小姑娘抱到自己的怀里,让她自己开始进食。
头一次,她身上的温度和自己一样,冷的好像是湖底的沉冰。
即使她转化成血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