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她裙摆飞扬,露出和在城堡里截然不同的开怀的笑容。
想象着......所有没有他的,有她和他的场景。
“该隐。”
她突然叫他的名字,而他陷入自己的思绪没有及时回应,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接下去说另一句话了。
“他们死去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人,“生下我的那对夫妇,死去了。”
她轻声感慨道,手抓在他身后的衣料,“人类的生命啊,真的很短暂呢。”
可是,她私心里觉得,人类的生命却短暂的那么绚烂。
正因为生命的长度有限,所以才会拼尽全力的去做一些事情,才会有所追求,才算真正的活着。
她被该隐抱在怀里,低着头,所以该隐看不见她眉眼间的厌倦,她也看不见该隐的表情,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伤感,又被很快掩饰掉。
“亲爱的,时间会让你抚平一切的。”
所以,她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既是现在的宽慰也是后来的宽慰。
*
该隐醒来后的第一天,他们共进晚餐,晚上两个人坐在床上,他捧着明显多了很多翻阅痕迹的书,边给她念,边给她解释。
到了第二天的白天,他非要去看她说过的断崖上生长的花。
两个人到了原本长着花的地方,现在那儿只有一些枯萎的植物茎秆,该隐看着她一脸无奈,像是在说,“我都说过这个时节那些花已经不开了。”
然后她蹲下来用手稍稍拨弄了一下那些茎秆。
她说,“下次您要是醒的的及时,或许就刚好能看见了。”
该隐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三天,幸换上该隐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贴合这个时代的人类服饰,他们要去参加一个人类的晚会。夜色下的灯火昏黄,让人类无法看出他们太过苍白的肤色。
幸手里拿着该隐买的小吃,笑着看他,“说好和您再经历一次的,您未免也太着急了。”
她的金发像他初见时那样的长度,再也不会有变化,那颜色却依然像是阳光一样璀璨着,橙色的灯火印在她恍若大海的眸子里,唇角的笑意浅淡柔和。
“小姑娘,我怕来不及。”他好似开玩笑说着。
幸没有当真,她只是握着他冰凉的手说,“我们可是有很长时间呢。”
第四天,该隐没有醒来。
幸把他放进他的棺材里,坐在地毯上,安静地陪着他。
她能感觉到,该隐的力量逐渐在消失,幸突然有些茫然,她想,哪怕是永生的血族也会迎来死亡吗?
幸伸出手,将该隐凌乱散落的黑发理顺,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脸。
苍白的肌肤虽然冰凉却十分柔软。
第七天,该隐醒了过来。
他说,“小姑娘,我要迎来死亡了。”
他说,“小姑娘,还好我们出去玩了,不然我现在肯定特别后悔。”
他说,“小姑娘,记得我说过的话。”
幸看着他又一次闭上双眼,气息越发微弱。
该隐说过,我活着的时候你同我共享荣光,而我死去的时候你欣然赴死
她只想起来这一句,却忘了,该隐也说过,亲爱的,时间会让你抚平一切的。
该隐的容貌依旧十分俊美,幸看着他,解开自己脖颈上的红宝石项链,中心